“娘,您说什么?”

“你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李公甫想了想道,“娘您还记得不久前,您问我有没有去什么僻静之地沾染什么脏东西吧?”

“你说被人用香囊砸了脑袋,那香囊被你扔了。”

“就是那香囊!”李公甫拍腿道,“那个香囊特别香,这两日我帮江捕头调查钱塘县内的几个死者,在其中三个死者家里都发现了香囊。这些香囊虽然绣的花不同,可是大小香味都是一样的。”

“香囊,这案子与香囊有什么关系?”许娇容不解道。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我与娘说话呢!”李公甫不耐道。

许娇容白了丈夫一眼:我是妇道人家,我娘就不是啊?

李公甫完全没有发现妻子的不满,叭叭道:“娘,您是不晓得,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他们的家人也不知道香囊从哪里来的。只有一个人的妻子说,他丈夫死的那天带了香囊回家,说是走在楼上被香囊砸中的,于是将香囊带回了家。那娘子以为是那个相好送的,她丈夫哄他,一怒之下将人关在了房门外。不想第二日起来,人就死在了院子里,心也被掏走了。”

石慧叹了口气:“若是案子没有头绪,就将那香囊送去灵隐寺请教一下方丈大师吧!”

镇江有个金山寺极有名,事实上临安本地就有个古老的寺庙灵隐寺。灵隐寺,又名云林寺,始建于东晋咸和元年。灵隐寺已经有八百多年历史,那镇江金山寺也就几十年的事情。

虽说如今金山寺力压灵隐寺,只金山寺石慧不曾去过,倒是与许娇容去过灵隐寺,看着山门清正。灵隐寺行事低调,然每逢灾荒年都会施粥,前些年钱塘役症传出,寺中还有和尚不惧生死在疫区施药救人。

提了一回妖怪,老人家倒是当真了,李公甫也没有放在心上。可到了衙门,大家又讨论起这事,李公甫的心思不免又动了。这会儿也没有其他线索,灵隐寺也不远,要不就走上一遭得了。

李公甫这么想着,当真带上香囊往灵隐寺而去。不想才走出城,却见一个美貌女子倒在路上,说是崴了脚。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大姑娘,他不好抱着,也不好扶着。将人丢在路上,更不符合他一贯为人啊!

李公甫本不是特别精明的,想了一下就道:“姑娘,你家住哪里,不如我帮你回去报个信如何?”

女子闻言,不由面露悲色:“公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又野兽如何是好啊?”

这话说的,灵隐寺固然比不得金山寺名声大,那也是名寺,临安本地善男信女时常往来上香,这里有是城里到灵隐寺的大道,算的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啊。

“什么公子不公子,我就是一当差的粗人。”李公甫道,“这样吧,我把刀留在这里给你防身,去前面找个妇人过来帮忙。”

“那就劳烦公子扶我到路旁如何?”

李公甫一想这也对,总不能将一个姑娘家丢在路中间吧?于是从旁边砍了一根木棍递给女子道:“你拿它乘着,另一手抓着我的刀鞘,我扶你到路边坐着。”

“那就多谢公子了!”女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公甫。

李公甫却不由打了个寒噤:这姑娘眼神怎这般渗人,仿佛吃人一样。

女子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抓着刀鞘站起身,李公甫抓着刀鞘另一头扶她。不妨走了几步,女子突然脚下一软,娇喘一声向李公甫身上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