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道,那时候作为左右邻居的杨十二却偷偷看到杨麻子夫妻哭着求着杨铁柱,杨铁柱没说不乐意呢,他们夫妻两就求上了。

自此以后,杨十二心里面就清楚,爹妈逼着孩子做一件事情不只是可以打骂,也可以把孩子架在火上哭求。

杨玖心里面捉急,可桃花爹兀自陷入了回忆不说了,倒是把她小时候的事情说说清楚啊,原来不是打一出生就是个傻子。

“不说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桃花爹叹了口气。

杨玖,“……”

她扯着嘴角干干地笑了两声,“十二伯,下个月还不到农忙时,你为什么不去清烟囱啊,找到了新的活计?”

“轮到我服役了啊。”

“哦哦,我忘记了。”杨玖脑子里还真没有这茬。

“县里面不知道哪位官老爷做的决定,要在石榴村镇那条河和青龙江中间挖一道,把两条河连起来,这个月已经开始动土了。”

服役不是轻省事,还要自备干粮,偷奸耍滑说不定还要被监工打骂。而且徭役不能不去,逃避徭役是要吃官司的,轻则打板子、交罚金,重则流放。

“挖通之后,船就可以直接去省里面,不用在石榴村镇卸货装车到县里面再装船。”十二伯已经开始提前担忧,“许多人要没有生计了。”

杨玖沉默,于工作效率、节约官府成本等等来说肯定是好事儿,但许多懒以生存的人将没有生计,她没法从十二伯沉重的语气中说出宽慰的话。

接下来就是沉默的赶路,路过一个庄子的时候,杨玖忽然问:“十二伯的,你说的庄子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