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古时,我一定会是一个功夫极高的刀客,在这北望大漠的台垣上搭一座茅屋,养上几条猎狗,上下山便骑着一头黑色的驴子。”

“每日我都会在茅屋里喝酒。有时有人会来找我,出大价钱让我去杀人。”

“我清醒的时候会去一趟,不清醒时会看这漫天风雪黄沙,等待枯梅逢春。”

“你若来,便去树下温酒。我茅屋最后一坛美酒叫做忘忧。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让我去杀人,出不起价,便拿这坛酒抵钱。”

“平沙日夜白,不见大云深。我的刀上面,刻这几个字,咋样?”

“不咋样。”李乐站在马闯身边,听着马大姐的一番胡言乱语,抓着一根挂满叶子的树枝,举过头顶,遮挡着午后的烈日。

“哎,手往这边来来。帮我遮着点。”

“我还以为你不热呢?”

“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大中午的,非要上塬上来?”

“啊呀,这里风景独好,你在这塬上,见过清晨朝阳,看过傍晚落日,那你可瞧过中午的艳阳高照?情怀,懂不懂?”

一旁同样举着树枝的田胖子凑过来,“情怀个屁,赶紧下去吧。晒爆皮了都。看小陆,像不像煮熟的大虾?”

李乐一扭头,看见陆小宁白皙的脸上,泛起深红。

“走,谁爱陪傻子,谁陪。”

三人一溜烟从和尚湾边上的一处台垣跑下来。

“嘿,等我,等我。”

三人身后,穿着红色T恤的马闯,蹦跳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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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出分没几天,李铁矛从麟州打来电话,问老太太准备什么时候回老家,这边都准备好了。

两口子给付清梅汇报,得了个三日后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