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道:“石老大,人虽是我杀的,但后一个若非你劈开他那一刺,我必然遭殃。”

石鹫道:“但他仍然难逃你那一剑。”

郭英道:“若是我叫人宰了,再有天大的功劳也无福消受了,所以这后一个贼人伏诛,理该归功于你。”

他又转身向一旁的伊丝妲问道:“你说是不是?”

伊丝妲却叹了口气:“你们不必推来推去,杀了这两个人可不是功劳,因为他们不是贼。”

郭英叫了起来:“什么!他们不是贼,那又是什么?”

“是这宝库的守卫,也是金衣剑士。”

郭英不相信地道:“他们也是金衣剑士?而且还是专司守卫宝库的人,可是他们却袖手站在一边观战。”

“这倒不能怪他们,这是他们的职守,他们虽说是责任在守卫宝库,但最重要的则是逻守住这条信道,不让任何人通过,所以在库中被人侵入,他们不必去管!”

郭英道:“那条通路有什么特殊吗?”

“是的!这条信道是通往内库唯一的通路,内库里则收藏着各种珠宝奇珍的东西,价值远超过这些黄金,而且体积小,份量轻,那才是所有的侵入者下手的对象,所以父王特别派了两个人看守着。”

郭英冷笑道:“这太岂有此理了,他们眼看着侵入者在眼前,而且你又迫入危境,居然也能漠不关心!”

伊丝妲道:“是的!他们可以不理的,除非有人侵入到信道的范围之内,他们才必须拚死拦截,你刚才就是超过了这条界线,他才会对你出手!”

她指指脚下,果然有一条白色的界线,是用白石砌出来的,并不十分明显,不加注意是难以发现的。

伊丝妲又道:“因为他们的工作特别重要,所以父王才规定他们可以不管界线外的任何事,怕的是侵入者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他们哄离出界,侵入内库,损失就重了。这外库的黄金,纵然有失也是有限的,一个人尽其所能,也不过是带走两三块,里面的东西,每件都价值十万以上,所以父王这个规定,倒也并非无理。”

郭英哼了一声道:“规定是很合理,只是我们却不晓得,出手把他们给宰了!”

伊丝妲笑道:“这倒不要紧,疏忽在我,我没有告诉你们,但你们今天才来到,谁会想到出事呢?若是等到明天后天,你们担任勤务时,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的!”

“什么勤务?”

“金衣剑士,没有别的工作,唯一的职责就是协同击退来犯的外人,所以每天晚上,必须有两个人轮值担任内官及宝库的警戒工作!”

郭英立刻道:“这是守卫的工作,我可不干!”

石鹫也道:“是啊!站岗守卫,老子可干不来!”

伊丝妲笑道:“执戈站岗,那是铜衣剑士的工作,银衣剑士都不屑为之,怎劳驾到金衣级的剑士呢。你们所谓轮值,只是要坐镇在宫中,高兴时四处看看,监督一下那些守卫者,不让他们偷懒而已。不高兴,你们大可以要些酒菜、召宫女们唱唱歌、跳跳舞、欢乐终宵,别的金衣剑士都认为这一次的轮值是难得的机会呢……”

“这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石鹫道:“轮值者可以自由出入禁宫每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