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娜更加尴尬,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要不,我们都不喝酒了,喝汽水,喝椰汁就行。”

夏迟说:“没有关系,你把啤酒带下来吧。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中庭里已经在准备烧烤了,厨师依然是上次请过的那位,以及他带的两位助手。

夏迟说:“言礼今天不回来吃饭,所以就都让给我们做辣味的了。你可以吧?”

何安娜知道言处一点辣椒也不能吃,此时不由笑了,问夏迟:“言处不在家的时候,你才吃辣吗?”她上次在言家吃饭,言礼也没在家。

夏迟说:“没有。他在家的时候,我俩也分开吃,他吃他的,我吃我的。现在厨房里,我做我自己吃的菜,用的锅有单独的一套,以免锅混用,他吃到辣味。”

何安娜:“……”她不由感叹,生活习惯差别这么大的两个人,居然可以在一起生活。

夏迟让龚翔陪着何安娜喝啤酒,自己就喝椰汁,吃饱了后,夏迟就带着何安娜上楼去谈事情去了。

坐在二楼的休息室里,西边天空的所有光芒已然收敛,只剩下一片墨蓝,很快墨蓝会随着墨色加深变成彻底的黑色,夜色降临。

夏迟很直接地说:“安娜姐,金黄诚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何安娜没想到夏迟会问这句话,她的目光四处看了看,皱眉说:“你怎么这样想。”

夏迟说:“我就是猜的。”

何安娜勉强笑了笑,说:“哪有人这样猜这种事。”

夏迟说:“因为他死得太突然了,又离奇。”

何安娜皱眉说:“言处和你说了什么吗?”

金黄诚的案子这么快结案,查都没怎么查,就说是自己摔进海里的,尸体也只去找了一天多,也只安排了一艘船去找,没找到也没再努力找找,对一个局长的“牺牲”这么敷衍了事,连何安娜都觉得太过了,这里面,真的没有言礼的促进吗?是不是其实言处已经知道了事情,只是他不会说。

夏迟说:“他没说什么。他最近很忙,昨晚回得晚,他回来时,我问了他一声,他就简单解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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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言礼到家时已经深夜十点了,夏迟正要准备睡觉,见他回来,就赶紧去为他准备洗澡的用品,这是言礼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洗澡。

在言礼洗澡时,他又问言礼要不要吃宵夜。

言礼说:“不吃。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