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留了言礼和夏迟两人,夏迟没哭了,但还是心情低落,无端地就想落泪。医生说这是激素变化和信息素变化引起,不是人为可以控制,只能让伴侣多陪着,其他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帝国至今对Omega孕期的用药都持最谨慎态度,也就是能不用药就绝不用药。

言礼把夏迟抱在怀里,低声说:“对不起,宝贝,是我的错,的确不知道是哪一次……”

夏迟上一次的發情期是今年一月下旬,至今已经五个月,根据医生判断,夏迟怀的孩子不会超过三个月,所以不是那次怀上的。

两人平常有空就会有床笫之事,一周怎么也会有一两次,因为发现非發情期的确基本上不会怀孕后,两人就放飞自我,从不避孕,所以如此一算,不可能推算出是哪一次成功的。

就因为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两人平常也没注意,现在就完全傻眼了。

夏迟稍稍回过神来,看着言礼说:“你最近有喝酒吗?”

言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认真回忆后,羞愧地说:“有一两次,但都不是烈酒。”

夏迟抿着唇紧紧把他盯着,言礼安静地回望他,到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了。

孩子还不知道怀了多久,这阵子夏迟也没忌口,酸甜苦辣什么都吃,冷的热的冰的,都没在意,因为是在Omega班里,好在是班级聚会不喝酒,他也没抽烟的坏习惯,夏迟认真细想,最近又跑又跳,孩子也没掉,想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又去看言礼,言礼说:“乱想也没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两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对言礼来说,可能是他人生最大变故之一,所以除了让自己镇定地去面对外,好像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因为这事由不得他们自己胡思乱想。

到医院检查各项指标后,医生说大概怀孕了一月出头,因为言礼和夏迟两人自己无法提供可能的受孕日期,所以医生也暂时无法推断胎儿具体有多大——这时候还只是一个胎囊。

医生给这对一直自责又茫然的伴侣讲了胎囊如今的情况,又安慰了他们,说一切指标正常,然后为他们办好了所有手续,送了他们离开。

不管怎么样,其他人都很开心,夏迟和言礼只好打起精神来,也开心了一些。

夏迟安慰比自己更自责的言礼,说:“凡事往好处想,总是好些。”

言礼休了一阵假,带夏迟回乡下庄园里去住了一阵,在夏迟孕吐稍微好些后,才又回城里。

在去查胎心之前,夏迟经常不知所措,言礼也有说不出的自责,而这种事,两人没法对别人讲,也不想和对方讲,只能尽量不去在意,因为已经没有办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