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的几个兄弟,除了王珑、王璎、王玲之外,都是老实巴交扶不起来,出身也不大好的。也就是说,基本上都是端王那样的老实人。而王珑小打小闹一番之后,显然是放弃京城的游戏,要去就藩了。王璎呢,那个性子实在是登不得朝堂。王玲又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和哥哥年纪差得太大,背后的势力也实在是太薄弱了一点,要争是争不过的。眼下皇上就是想要再抬举一个人来敲打王琅,都抬举不出来了。

东宫废立,是国家大事,弄得不好,要天下震动的。

既然大家都清楚这一点,那么现在就轮到王琅以自己的身份来要挟皇上,使皇上难受了。

“从前人家都说你好。”我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靠到王琅怀里,在他耳边呢喃。“只有我知道你是个坏胚子。现在好了,天下人都要说你是个坏太子,就因为和皇上置气,硬是就病了……连大年初一都不肯露面,皇上的面子多下不来啊?”

王琅很无情地说。“我管他!”

他的手又要溜进我的衣摆里,可大年初一白昼宣淫,总不大好。我赶快握住他的手,不肯他继续下去。

他似乎也明白了过来,又慢慢地抽出手,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捏住我的下巴,将唇印了上来。

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互相亲吻了,即使在从前,其实也都很少唇舌交缠。一旦情动,多半就是直接……咳嗯,敦伦去了。

现在明知道今天不可以走到最后,就更觉得这片刻温存,弥足珍贵。王琅一开始还维持着不疾不徐的态度,他慢慢地舔着我的唇角,可一旦我追逐起他的动作,他就又急切起来,几乎是贪婪地索取着我的每一个角落。要不是我始终还保持了一点神智没有让他得逞,恐怕大年初一白日宣淫这样不好听的事,还真的就要在我们身上发生了。

虽说如此,但到底此刻的景象也不大好看,王琅不肯我起身,他将我压在了他身上,逼着我栖息在他肩上,听着他的心跳。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我的发丝——不用说,发髻又乱了。过了一会,他自己喘息稍定,身下那根很不安分的东西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才问我,“这一个多月,你都上哪玩去了。”

我不禁心虚地笑起来:王琅本人在宫中苦哈哈的时候,我却在外头散心,说起来实在是显得我很无情。不过想到此人和锦衣卫似乎也有一点交情,至少查问我的行踪是很方便的。我也就没有撒谎,如实告诉他。“京城里外的好馆子什么的,我和柳昭训都找时间吃了一顿。”

“嗯。”他闭着眼答,语气居然有几分宽慰,似乎我没有沉溺于思念之中以泪洗面,还是让他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