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正是沈若安体力不如江函,他才想那样的战术,当然,这并不卑鄙,沈若安绝对是不会承认自己卑鄙,这是他聪明的表现……

“聪明的表现”这几个字闪过他脑海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他这是幸灾乐祸,不可取,不可取。

江函的体力虽下降得厉害,但是他的发球并没有变得软绵绵,还是保持着相对的水准,当然,这水准是有所下降,力道和速度都有所减弱,早已适应江函发球的沈若安手感还处于热乎乎的状态,面对不再具有压力的发球,他以单手反拍将球打在对方的中场。

江函知道自己的发球已无威胁之力,发完球后已经准备好接沈若安的回球,如果接不住那他的这一局将会保不住,那面临着的则是发球局被破。

底线选手处理深度切削球一般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们不喜欢那种落在发球线附近又弹不起来的低球。愿意呆在底线的球员普遍都是左右移动好,但前后移动却不那么适应,沈若安知道江函对前后移动不大敏感,球打在江函中场时,回过沈若安那边的球力道会想对较小,但并不会变得软绵绵。

球回到沈若安的正手位,利用一个向右侧滑正手打出个直接穿越球,在中场的江函极力想去跑位回球,但在他的拍子到位后球已经第二落地……

同时,他也因救球心情变得焦虑,脚步凌乱而摔倒在地,左手手肘先着地,闷闷地嗯了声后便躺在地上不动。

裁判喊下比分后,江函还是没有从地上起来。

沈若安微微眯起双眼,江函还躺在地上做什么,难道是输了没当鸵鸟把脸埋起来?

感觉不对。

江函是……受伤了!

“江函!”

莫逸民本来就为被破发球局的江函着急,这下,他直接从观众席上冲到赛场,看着满头是汗的江函把吃力用右手撑起身,紧咬的唇直发青,脸色惨白。

看着着急赶过来的朋友吃力的道:“我左手好像断了……”

裁判和光头教练立刻走到赛场内,光头教练也不只是教练,当了多年的教练怎么可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摸了摸江函的手肘低沉着声音道:“大概是脱臼了,先去医院。”

其他同学看到此状也纷纷过来关心,江函咬唇不再开口。

在他比得很开心的时候竟然被中断,但在教练和同学的劝说下他还是无奈的放下球拍远离球场。

一场未完结的精彩比赛就此落幕,裁判在江函走之前宣布沈若安成为初中部网球比赛的冠军,沈若安无疑是这次的赢家,但他却没表现出开心状。

几个初二(16)班的女同学非常不满地交谈着。

“要是不是江函受伤,他准能赢得冠军,这次便宜了沈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