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上眼睛,跳出来的还是谢笃之的脸,想的也是,如果是谢笃之当训练家,性格会和什么样的宝可梦合拍。

……他完了。

敲门声不多不少,响了刚好三下,是谢笃之。

“……我马上就下来!”

李珩完全下意识地开口,出声之后,还是感觉自己干脆在枕头上撞死比较好。

恍惚之中,他听见白软的话,说话是对方眼睛里闪烁着恶意,言之凿凿。

——“他对你也怀有欲/望。”

可能是想到白软,他感觉自己要比刚刚要稍微理智了一点恢复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白软昨天那么说,应该是为了让他感到恐惧,然后再被接下来的行为放大恐惧,因为白软在说喜欢看他害怕、看他哭的时候,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谢笃之怎么可能对他有那种男女意义更多的喜欢呢,对方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兄长。

他虽然内敛、沉默,不管独处,还是和其他家人一起的时候话都显得很少,比起陈述、往往倾听更多,可是李珩也没有见过多少比他还要温柔的人了。

谢笃之总是默默记得,默默去做,像是初春那种微微冰凉、在拂面时又会让人感到很舒服的风一样悄然。

谢笃之记得他喜欢的游戏,爱吃的口味,和所有的哥哥一样,也会操心那种显得有点多余的问题。

比如熬夜对身体不好,晚睡长不高,一定要吃早饭……可能还要再加上一个总觉得他零花钱不够。

谢笃之怎么可能对他有白软所谓的那种欲/望呢?

——明明谢笃之……

不对,应该说,明明是他对只是认真把他当弟弟疼爱的谢笃之有欲/望。

在那个梦里,他被谢笃之亲的时候,感到非常地……舒服。

想起来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难为情,感觉自己好像是什么禽兽,内心被那种不道德的愧疚感占据。

他没有对此感到讨厌,甚至是恶心。

李珩感觉自己真的有点禽兽,心里面再次尖叫成了土拨鼠,认为这种念头完全是对谢笃之,对他的好三哥的一种玷污。

——你喜欢他太正常了,毕竟他对你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