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轻微的电击。」

「不行!绝对不行!」我断然拒绝。

不知史教授是对同性恋的社会危害性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是对我过多的咨询费过意不去,他坚持要给我一些建议,我没有听下去。

我反覆地想著教授的「科学阐述」。我记得第一次交谈时他曾问我:是只想寻求刺激的玩,还是爱恋那个男孩?我说我只是想玩。他说那没有关系,那仅仅说明我「生活态度不严肃,并不是真正的同性恋者。如果按这个逻辑解释,我玩弄那些女孩是生活态度不严肃,我爱上她们才算是异性恋者,可我到目前还没真正爱过那个女人,我算什么呢?

我又想到他说蓝宇将自己当成女孩的理论。蓝宇的确对我有些女人似的依恋,他敏感、细致、乖巧。可在另一些方面,我看到更多的是他自尊、自立、顽强、勇敢的品质,这些绝非女人专有。

我决定给蓝宇打电话,告诉他到我公司来,我想晚上去打台球。他先是说忙,走不开,后来又说不舒服,想在家里睡觉,但最后还是来了。

「去哪儿呀?」他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问。

「你想去哪?」我问。

「随便!」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着我。

「你明天去史教授那吗?」我问。

「约的是后天!」

「不去了,好不好?」我注视著他问。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我。

「不为什么,今后再也不去了!我看不得你这么受罪!」

他看着我,慢慢地笑了,突然猛的从沙发上窜出去,扑到我身上,拼命地搂我、亲我。

「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

第十七章

我临时出差去了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到机场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