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甘心推说不知道,于是含含混混地说了一点。

但郭英居然能够听出个大概,这使得说话的人既不负泄密之责,却又显示了重要性。

能够把话谈到这种程度的自然不是笨蛋了,但是能够把话听的艺术运用到极致的,郭英无疑,是此中高手。

所以那个女孩子笑瞇瞇地领着他们走向一所华丽的大帐蓬去,石鹫心中倒是充满了得意与高兴,他觉得跟郭英一起做事实在很轻松,不必去伤脑筋,郭英会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尤其是跟女人打交道,石鹫很不习惯;他对应付女人的谈话更感到不耐烦。

要他去跟一个女人絮絮切切地谈情话,无异是要他的命。

石鹫的恋爱观也是如此,他喜欢一个女人时,就是跟她一起上床睡觉,从不来卿卿我我的那一套。

可是郭英却偏偏放不过他,他跟那个女郎走在一起,悄声地说了一阵话,使那女郎格格地娇笑不止,而且不断地回头看他,现得极为欣赏的样子。

石鹫就知道郭英又在捣鬼了,不知道造了些什么谣要出他的丑。

因此他立刻瞪起眼叫道:“小郭,你这王八蛋又在耍嘴乱放狗屁,编老子的坏话了!”

郭英连忙道:“没有的事,我是在说你好话,讲你是如何的坐怀不乱,修理那位王妃娘娘的妙事!”

那个女郎也格格地笑道:“石英雄,你可真了不起,居然能在那种情形下,打雅丽丝的屁股,我家公主知道了,一定会对你十分尊敬的!”

她进了帐门,石鹫追了几步,跟郭英同时跟了进去,但觉眼前一亮。

因为这帐内的陈设十分豪华,就像皇宫一般,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

四壁都用彩色的丝绸作衬,摆着的家具非金即玉,琳琅满目。

另外有两个胡装的少女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请二位先坐下休息,公主正在整容,立刻就出来。”

她们把几个绣墩排好,可坐可卧可倚,石鹫倒是很习惯,大马金刀往下一歪,举起了一只脚,让对方为他除去了马靴,一股异味立刻冲了出来。

郭英大感急迫。

石鹫却道:“来!躺下!躺下!在大漠上没有伫着的客人!脱了靴子上来!”

他指指身畔的另外几个绣墩,那光洁柔软的丝绸倒是不适合连鞋子踏上去的,可是郭英却没有勇气脱下靴子,他的脚比石鹫的干净一点,可也不好意思在女孩子面前脱出了光脚丫来。

可是另一个女孩子便把他拉得坐了下来,而且拍了两下手,从后面转出一列女孩子,都是一样打扮,有的捧着高大的银壶,有的则捧着银盘,盘中盛着各种鲜果和酒具。

酒、果是招待他们的,那具大银壶则又是做什么的呢?

郭英正在纳闷,却立刻有了答案,因为一个女孩子已经跪下替他脱去了靴子,另外则有人用银盆承在脚下,壶中则是掺和了香料的温水,开始为他洗脚。

郭英虽是出身膏粱,但由于习俗不同。

在他十岁之后,就自行的料理身边的琐碎,现在被这一批大姑娘们如此地播弄着,不禁窘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