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银被劫一案中,宋晟已经与神剑门搭上线,串通一气。他一边挑拨唐烙和自己的关系,一边于暗中操控神剑门的刺客,潜入上京。在昨晚宴会上,唐烙找自己的麻烦只是个引子,是宋晟事先埋下的伏笔,让人们先入为主的觉得自己和唐烙的关系极差,水火不容,之后对唐烙的刺杀,那才是宋晟的杀手锏。

想到这里,上官秀暗暗感叹,宋晟的心思太狡诈、太深沉,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毫无目的的,甚至他做的事都不是只有一个目的,而是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目的。

正在上官秀沉思不语的时候,唐明珠干咳了一声,问道:“姐夫,我可以喝茶吗?”

上官秀回神,对她一笑,侧头说道:“安容。”

安容立刻拿起茶壶,给唐明珠倒了一杯茶水,在倒茶的时候,她也在偷偷打量唐明珠,她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但她表现出来的老成和沉稳,恐怕五十二、三岁的人也做不到。

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

上官秀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车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过了片刻,他说道:“可惜,我没有证据。”

唐明珠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道:“姐夫要是真想除掉某些人,其实也不需要证据。”

上官秀眯了眯眼睛,未再说话。等了一会,他敲了敲车壁。车厢的帘帐撩起,肖绝从外面蹿了进来,说道:“秀哥!”

“找赵晨来见我。”

“是!秀哥!”肖绝答应了一声,看眼唐明珠,又问道:“秀哥,我们现在去灵武学院吗?”

“不,到镇国公府。”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肖绝再次答应一声,退出马车。

唐明珠扬起明媚的小脸,眨着天真又无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姐夫,你可是答应过我,送我进灵武学院的,我还想玩火枪呢!”

上官秀一笑,说道:“在镇国公府,有各种各样的火枪,随便你玩。”

唐明珠嗤嗤地笑道:“姐夫该不会是想金屋藏娇吧?”

“咳咳!”上官秀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忍不住底咳了两声。没等他说完,唐明珠已先老神在在地开口说道:“珠儿可从未打算和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

上官秀的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她继续说道:“何况,姐夫可比珠儿大十岁呢!”

“……”上官秀无语,她的言下之意是,姐夫,你可别想着老牛吃嫩草。

半晌,上官秀清了清喉咙,哭笑不得地说道:“珠儿多虑了。”

他又没有恋童癖,哪会对她这么大点儿的小丫头产生非分之想,他对她很有兴趣倒是真的。和她说话,完全感觉不到她只是一个十二三岁大的孩子。

少年天才,并不是没有,在各国的历史上,也屡见不鲜,单拿风国来说,便有九岁的丞相,十二岁的大将军。

不过唐明珠在平王府,可一直被人认为是又蠢又笨的姑娘,如此的深藏不漏,如此的忍辱负重、明哲保身,又如此会把握时机,攀上国公,一举甩掉危机四伏的平王府,以她的年龄和心机,绝对称得上是前无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