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多时候都是君启寒在抢攻,但他的灵剑,连上官秀的边都没碰到一下,反倒是上官秀时不时抽冷子还击的一刀,却能把君启寒逼退出好远。

抢攻中的君启寒暗暗叹口气,自己和上官秀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即便人家有伤在身,即便他现在是趁人之危,但想要取胜,也几乎没有可能,这种局面的交战,对他而言,简直是种煎熬,是奇耻大辱!

当上官秀再次一刀攻过来的时候,君启寒喊喝一声,双手持剑,力劈华山的向下重劈。

哪知上官秀攻过来的这一刀只是虚招,当灵刀与灵剑快要接触到一起时,上官秀突然手刀,让过灵剑,紧接着,陌刀顺势向前刺去,直取君启寒的胸膛。

这个变招,可谓是出人意料,但还不至于让君启寒招架不住,闪躲不开。正当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君启寒要再次被上官秀逼退的时候,他这次却偏偏没有退,也没有尽力收剑格挡,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上官秀的面前,静等着陌刀的锋芒刺入自己的胸膛。

上官秀也没想到君启寒会突然放弃闪躲和格挡,当他意识到君启寒的反常时,陌刀已经刺到他的近前。上官秀原本前冲的身形仿佛突然之间被定了格似的,双腿好似在地上扎了根一般。

陌刀的锋芒刺透君启寒胸前的灵铠,刀尖已经碰触到他胸前的皮肉,突然停了下来。静!整个战场,一时之间静得鸦雀无声,人们甚至都能听清楚自己嘭嘭的心跳声。

上官秀的刀还抵在君启寒的胸膛上,他直视着对方,问道:“为何不躲?”

君启寒苦笑,说道:“躲与不躲,又有何关系?我终究还不是你的对手。”稍顿,他又意味深长道:“杀了我吧!让我能像个军人,可以堂堂正正的死在沙场上!”

“宁愿死,宁愿君家覆灭,也要死守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名节?”上官秀一字一顿地问道。

“是!”君启寒正色说道:“君家能有今日,皆靠历代先帝的知遇之恩,现在陛下要收回君家的一切,君家子弟,没有怨言!”

“愚忠!”

“随你怎么说!动手吧!”

“不后悔?”“不会后悔。”

“好!”上官秀应话的同时,手中的陌刀猛然向前刺去。

这一刀,几乎是直直插进了君启寒的心口窝。君启寒身子一震,片刻后,他缓缓垂下头,看着插入自己心口的陌刀,眼中流露出诧异之色。

上官秀收刀,随着陌刀拔出来,君启寒的胸口也射出一道血箭。他身子摇晃两下,站立不住,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上官秀站在他的身边,垂目看着他,说道:“身为君家子弟,你欠宁南的,这一刀都还清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他这一刀,看似直接插进了君启寒的心脏,实际上,陌刀的锋芒是紧挨着心脏刺过去的,并未真正伤及到他的要害。

君启寒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鲜血由他心口的伤口处不断涌出来。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人还没有完全昏迷,眼睛直勾勾了看着上官秀,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最终还是失去了说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