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宽把他的身体安置好,这才跟他一块出去,又关上了灯。

“我去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找个靠得住的私人医生。”程以宽蹲下来跟他商量,“如果能问到的话,让人上门来看看,给你做个基础的检查,我也学学怎么护理。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些太过意不去了。

江彦微微低头,又点了点。

程以宽抬起手,在他脑袋上轻轻刮了刮。鹅脑袋上的绒毛十分细软,手感特别好。

他蹭了几下挺上瘾,忍不住又笑:“怎么了,你怎么不爱说话了?”

江彦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他又说不了人话,发出鹅叫程以宽也听不懂,怪别扭的。

程以宽看着他,却突然道:“昂——?”

他学的是鹅拉长嗓子的声音,听着还挺像,动作也有几分相似,脖子往后抻着。

江彦愣住,反应过来后又感动又想笑。

“昂——”江彦也叫了一声。

程以宽笑了起来。

江彦想了想,用了鹅子平时细碎而欢快招呼声:“啊嗯——”

“啊嗯——”

“哼——”江彦歪着头。

程以宽眼睛弯起,也跟他一样歪了歪头:“哼——”

俩人一本正经地讲着鹅言鹅语。

“那我去打电话了。”程以宽见江彦重新高兴了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打完了我们吃饭,你想来点什么?”

江彦认真地想了想:“嗯昂——”

“OK!”程以宽打了个响指站起来,煞有介事道,“苹果派和全麦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