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了起来:“不可能的,我那小孙子为了邻居家女儿,已经和家中长辈斗了几年了,怎么会突然会喜欢上旁人,这定然是玩笑。”

“是乳娘亲口告诉我的。”岳临泽闻言微微蹙眉。

管家下意识的否认:“兴许是乳娘说错了吧,他们之间差距甚大,怎么会在一起。”

岳临泽脑中浮现出今日、那人和陶语在烧毁的书房前时的境况,虽然他没勇气回头看,但也知道陶语是喜欢他的,她声音中所透出的轻松,和那时同他在一起时一模一样。

管家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有些头大:“这、这怎么可能呢?那乳娘先不说年纪能做我小孙子的娘了,就那长相身段……”

“怎么?”岳临泽不悦的看向他。

管家讪笑一声:“没、没什么。”

“你觉得乳娘配不上那书生?”岳临泽却看出了他的意思,管家无奈的耸耸肩,并没有否认这件事,毕竟在常人眼中,一个黑壮又成过婚孩子或许都科考了的女人,是怎么也配不上十七八的读书郎的。

岳临泽嗤了一声,眼底满是对书生的不屑:“可在我眼里,是书生高攀了才对。”这世上所有人,包括他在内,哪怕对陶语动一点心思,都是高攀了。

管家愣了一下,在发现岳临泽是认真的后,当即无语了,无语的同时又开始为城主大人担心,生怕他是因为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难不成是刚刚的大火伤到脑子了?

“查清楚书生是怎么回事,我要看看,他是和家里那个彻底断干净了才和乳娘好上的,还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岳临泽冷淡道。

管家看了他一眼,没忍住开口道:“您定然是误会了,乳娘和我小孙子怎么可能……即便可能,若是他想的是后者,那您打算做什么?”

“杀。”书生会和陶语互许终身,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移情别恋,一种则是在欺骗陶语感情,若是前者,只能说他朝三暮四并非良配,可若是后者,他竟要叫那人知道求死不能的滋味。

岳临泽轻轻敲着桌面,眼底流出一道冷光,他以为那书生是个老实的,才应下陶语这事,但是现在,他需要好好想想了。

还在跟陶语絮叨着聊天的书生打了个喷嚏,引来了念念和陶语的嘲笑。

寝房中的氛围却没那么轻松。

岳临泽轻轻巧巧的一个字,让管家愣在原地许久,最终见他不似玩笑,张了张嘴后最终什么都没说,毕竟如今城主这幅模样,也不是他能劝的,只能想办法先去跟小孙子聊聊。

两个人各自沉默一会儿,岳临泽回过神,就看到管家正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一下后别开目光,正要说话,便觉得喉咙里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咳嗽一声。

管家赶紧过去关门,回头便不再提什么书生乳娘的事了,而是担忧道:“近日天凉,城主还是该多当心些,免得染了风寒,山上被子可还够用?若实在是苦寒,不如先回城主府如何,等来年暖和些……”

“好。”岳临泽淡淡应道。

管家愣了一下,接着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