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完,温颜之急声道:“无需,我与秦小公子一道走。”

赢溱被她话语中一直带着他感到甚是不舒服,董轻婳则抬眸望了一眼温颜之,后者温柔的冲这边笑了笑。

董轻婳怀疑自己多了心眼,回以一笑没去理会。

接下来的一路,董轻婳略感疲劳,背靠着马车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马车背后是硬邦邦的木头,远没有寝宫里的绣花枕来的舒服自在,她不适的辗转,当脑袋昏昏沉沉的触碰到了一个比木头来的软一些的东西时,她无意识的往那边蹭。

而那东西的主人此刻正垂眸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

过了一会,马车又颠簸了一下,董轻婳头顶撞到了马车上,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下一刻就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随后自己身子轻轻摆动了一下,头抵上了一处舒适的东西,伴随着她熟悉的味道,渐渐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吵醒的。

耳边响起女子的声音,轻轻的,说着:“我前几日练舞,被家中嬷嬷好生训斥了一顿,说我心思不在练舞上可真是叫我好生冤枉。”

耳边响起另一道女声,“哦?为何冤枉?”

那女子又道:“我前几日因为绣荷包手被针扎的甚是疼,练舞那日手指还是疼痛不已,故心思就不在舞上,未曾想被嬷嬷给训斥了一顿。”那女子顿了顿,笑了下道:“我就没有不点这么好命了,那日她风寒,夫子竟将她绣荷包这门功课免了。”

语毕,她娇俏的笑笑,不知为何意,又道:“夫子对不点可真是好。”

话毕,一道女声又响起,这次董轻婳倒是听的清晰了些,这声音是慕倩的没差了,只听她道:“错了!温小娘子,夫子不是对不点好,而是因为秦小公子夫子才免了不点的功课,你应该感慨,为何你身边没有一个秦小公子。”

这句话出来的同时,震惊的不只有温颜之还有董轻婳,两个人身子颤了颤,董轻婳心头一晃,她不知课业的背后竟还有这层关系。

她只知夫子叫她无需给绣荷包的课业,从而被赢溱要了去。

她没做多想。

这时恍惚觉得,所有的一切似乎来的有些猝不及防。

下一刻,慕倩道:“你不知?那日狩猎,第一名者可向夫子提个要求,而秦小公子就讲这个要求叫夫子赦免了不点的课业。”

董轻婳合上的眼眸微微的眨动了下。

马车内的人没说话,似乎早就知晓了这件事,细细一想,赢溱没有瞒着慕千,那林晗自然也知道,慕千知晓了慕倩这个人也知晓,只是独独董轻婳不知晓罢了。

今日不过是她睡了才听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