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带司机,从来络绎不绝的情人也无影无踪,他独自站在车边,上次见面的意气风发和潇洒从他身上褪去,英俊的脸上只剩困兽的狼狈。

秘书惊魂未定,从副驾驶下来,走到他身后。

厉晟对他视若无睹,牢牢盯着面前疾速转向的汽车,目光直视后座,透过防窥视的车窗,落在陈述身上。

那双眼睛布着血丝,显然新润最近的动向让他睡不安稳,也无暇顾及个人形象。

陈述知道他有话想说。

会找到这里,也说明他被严景川逼到绝境。

他见不到严景川,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车还在开。

厉晟做不到追车纠缠,当众丢人现眼,只站在原地,双拳握紧,咬牙维系最后的尊严。

司机问:“陈先生?”

陈述说:“走吧。”

严景川从不干涉他的工作,他也不会插手严景川的事务。

何况严景川对新润动手,他很清楚其中也有厉晟对他下药的原因。

不论从哪一方面,他都没有给厉晟传话的理由。

司机说:“好的。”

汽车风一般从厉晟面前驶过。

他的脸映在车窗,看到车内陈述和印象里没有二致的冷峻侧脸,眉眼一如见面时的寡情。

这画面转瞬即逝,厉晟狠狠闭眼。

只因为一个情人,甚至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严景川竟然真的对他动手。

还做得这样绝,没给他留半条后路。

秘书不敢出声,偷偷的看他,暗自猜测他此刻的想法。

才刚交手,他的败势就摆在台面。

会后悔吗?

可惜看严氏严总的态度,后悔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