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狗子已经没了拖把的样子,毛被剪了以后,那扁扁的脸、短而湿润的鼻子、黑溜溜的眼珠子都露了出来,见柳如珑看它们,两只小狗都摇起尾巴,在他的脚边蹭来蹭去。

“哈~哈~呜呜呜~”

柳如珑严肃地教训它们:“不许撒娇,撒娇也没用,寅哥儿煮的鸡肉羹是我们这些练武的人吃的,狗不能碰。”

砣砣嗲嗲地叫了一声,柳如珑立刻俯身捂它的嘴:“祖宗诶!可不敢出声!”

“好吧,就喂你们一点,就是一点!”

另一边,秦追也不是立刻去了索家,而是先去找到五福和栀子姐。

五福在郎家出事那天,试图去阻拦抄家的人,结果被打了一顿,侯盛元费了点功夫才找见他,找到人的时候,五福正躺在鸡毛店里苟延残喘,发着高烧。

秦追见了他,说:“你家二爷二爷都被救出来了,就差你了。”

五福看到秦追,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嗷呜嗷呜哭了起来:“少爷,我没用,您给我的那些银子我没守好,我本来想让监牢的人对二爷二爷好些,可是他们拿走我的钱,却不让我进去。”

“没事,你很有用,很勇敢,我们都记着你。”秦追上前给他看了看病,“你伤得不严重,就是普通风寒,我给你开个方子,吃几日,养一养,很快就好了。”

接着他就租了马车,把五福也送去郎府,洗漱换衣吃饭,再给他处理伤势。

然后是栀子姐,如今案子尘埃落定,秦追终于不怕连累谁,便去了东绦胡同。

栀子姐手头还有秦简走时留下的钱,一直带着那德福、那二香住在秦追家的院子里,替他们守屋子。

秦追拿钥匙开锁进门,就见到屋里家具都没变,窗棂处一点灰没有。

二香正在扫地,见了他,手中的扫把落地,转头喊起来。

“寅哥儿!妈,寅哥儿回来了,快来啊!”

栀子姐从厨房里跑出来,见了秦追,眼前一酸:“寅哥儿。”

她们一齐奔过来,栀子姐手往罩衣上擦了擦,一把将秦追搂怀里,寅寅、寅哥儿、宝儿的叫了一通。

对郎善彦去世这事,她们都是秦追带着郎善彦的棺材离京后才知道的,毕竟那时国丧,京中的传闻都集中在太后离世,往后大清该怎么办,没多少人会刻意去提一个医生的死亡。

秦追安慰着她们,说:“我妈去东北那边投奔老亲了,我拜了个师傅在学习武艺,我好着呢,你们别哭,栀子姐,我这趟来找你,一是给你送今年的工钱,这是五十两,你们的嚼用、房屋的保养费、德福哥的学费都从这儿出,劳烦你们尽心看着我家。”

栀子姐抹着眼泪,摇头道:“多了,这些多了,寅哥儿只给我们房屋保养费就好,我和二香会刺绣,我也会揽些衣服洗,家里不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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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穿的,哥儿自己多留些钱傍身。”

秦追笑道:“我也不是白给你们钱,德福哥念书要花销,纸笔书籍都是钱,你们且收着,待日后德福哥学有所成,我这漫漫人生路也多一个可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