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话一入耳,我就泛起了一阵恶心,还没来得及叫王琅闪开,一口酸水反出来……

我就吐了王琅一身。

94养肥再杀

也不知道王琅是怎么安排的,虽然大年初一君太医身为医官,应该在太和殿前面准备朝拜皇上,但在我吐出来后没有多久,他居然就换下了一身大礼服,拎着个小药箱来给我扶脉了。

这一次君太医面对王琅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我想这多少和他们在东宫一起被关了一个来月有关。

或者,就是君太医摸出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好得能让王琅忘记他失礼的好消息。因为他摸了半天的脉,居然还吊我们的胃口,露出了一脸的为难,左算右算,算了半天,才问王琅,“敢问太子爷,上回和娘娘相见,是何时何地?”

王琅如实告诉他,“冬至那天……”

君太医恍然大悟,他的脸色一下就开朗起来。“恭喜太子爷,恭喜娘娘,冬至至今两个月,娘娘这是害喜泛酸了!”

这小子实在是太有心眼了,估计是想到两个月前我正在娘家,也经常到处乱走——偏偏就是很难见到王琅,恐怕这个孩子……

话说回来,王琅自己就是在幕天席地的情况下怀上的,这孩子也实在是太像爹了吧,从前在床上那么多次都没有动静,唯独在御辇里难得一次,他就找上门来了。

想到那天在御辇里摇摇晃晃的景象,我捂着嘴又有点想吐,王琅很警觉地跳开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我吐得一塌糊涂的,没奈何只好翻出正殿里皇上从前穿着的一件便服来换,好在父子俩身量相差不远,看起来还不至于太怪异——君太医又不禁做了掩口葫芦状。

冬至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挺清楚的,王琅回宫就被关了。之前不是在车里就是在庙里,不论是什么时候和我敦伦的,那都不可能是在一张床上。君太医这个掩口葫芦做得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我一时都不禁有点脸红,赶快岔开话题问他,“孩子怎么样,脉象还稳吧?有什么禁忌么,要喝保胎药不喝?”

“脉象健旺,似乎并不必特地进补。”君太医恭喜我,“娘娘的身体一向健壮如……嗯……”

他看了王琅一眼,到底没有把牛字吐出来,王琅轻咳了一声,俨然地道,“世暖身子骨强健如牛,众所深知。我听说凡是善于骑射的女眷,在生产上都较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