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妈,谢谢你。]

[陶碧莹:注意安全,小惟。]

[任惟:我会的。]

驾驶员叫胡远,身高一米九的东北大汉,早些年一直在海上漂,后来嫌累,便领了个驾驶员的闲差,一年出不了几回海,工资照拿,日子很是逍遥。

他带着任惟上游艇的时候笑着说:“我好久没干过这么疯狂的事了,感觉接你这一单生意能让我年轻十岁。”

任惟也听笑了:“我也好久没干过这么疯狂的事了。”

从来没有这么这么地想要去到一个人的身边,迫切的,强烈的,刻不容缓的。

任惟站在甲板上,双手扶着栏杆,面前是蔚蓝的海,海风将他的额前刘海吹得扬起来。

他对着大海喊了一声:“应春和,我来找你了!”

驾驶台把着舵盘的胡远也跟着喊了一嗓子:“我们来了!”

原本因为去不了离岛的愁绪一消而散,爽朗的笑声一串接一串浮在海面上空。

胡远技术很好,稳稳当当地将任惟赶在夕阳落下之前送到了离岛。

任惟从游艇上欢快地三两步跳下去,胡远朝他挥挥手:“那我就功成身退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再见!”任惟笑着与他挥别。

依旧踩了一鞋底的泥巴,但任惟这次早有准备地穿了运动鞋,心情丝毫没受影响,拖着行李箱往应春和家的方向走。

意料之中的,院门没有落锁,只是虚掩着。

嘎吱一声,院门被推开,任惟与院中的应春和四目相对,应春和的手里拿着刚洗好的芭乐,上面还挂着水珠。

任惟脸上原本已经露出来的笑意顿收,急得跳脚:“应春和,你说好是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