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顿了一下,眼神逐渐沉了下来:“那便叫你的皇上过来,让他亲自告诉本宫能不能去御花园。”

“可……可皇上不在宫中……”话说到一半,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上了嘴。

赵乐莹长眸眯了眯,许久没有说话。

当晚,傅砚山早早便回来了,同样换了件衣裳,血腥气被皂角味遮掩,若非对血味敏感的人,根本嗅不出来。

“听说你今日要去园子里走走,那些奴才没让你去?”他进门便问。

赵乐莹懒得看他:“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

傅砚山从背后将她抱住:“是我疏忽了,新皇登基,那些奴才只想着巴结,便总是夸大其词,我不过是叮嘱他们尽量让你多歇息,到他们口中倒成囚禁一般了。”

赵乐莹扯了一下唇角,没有说话。

“现在要去吗?我带你去走走。”傅砚山低声道。

“不必了,”赵乐莹慵懒起身,转身到床上坐下,“没心情。”

傅砚山沉默一瞬,走到床边好笑地看着她:“我同殿下赔不是了,殿下就别生我的气了。”

“傅砚山。”

“嗯?”

“别演了。”

赵乐莹此话一出,寝殿里瞬间静了下来。

许久,傅砚山温声开口:“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你为何要做皇帝?”赵乐莹再次看向他。

傅砚山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我不是已经同你说过,阿瑞还太小……”

“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赵乐莹表情渐冷,“你做皇帝,无非是为了报仇,将我囚禁在这后宫之中,不过也是为了瞒着我,你从头到尾,只想的是解决私怨,何时将这大沣江山放在眼里过?”

她的语气始终没什么起伏,可一字一句却皆是质问,傅砚山垂着眼眸,沉默的样子同从前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