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她朝他走过来,深深地嗅了一口气:“你喝酒了?”

“嗯。”

肖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打算冲个澡。

母亲见他冷淡的态度,简直又气又急:“你才十五岁!不是告诉过你未成年不能喝酒吗?!想喝三年后再说!怎么还有一股子烟味?还有……”

母亲还没说完,就被肖澈打断了:“你也说过未成年不能做/爱。”

母亲愣了一下,脸有些红了,身子发颤。

肖澈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脱光衣服,冲澡去了。

待他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周多未见的父亲。

而母亲正穿着围腰,笑着为他盛饭。母亲见肖澈走过去,道:“澈儿,要不要再吃点?”

肖澈的确是饿了,便点点头。并走过去叫了声:“爸爸。”

男人点点头,低声道:“听说你今天回来得很晚?”

肖澈连忙回答:“多上了会儿自习,快要考试了!”

“也别学得太晚。”

肖澈简直受宠若惊,要知道平时男人简直不苟言笑,就算一起吃饭,也是相对无语,更别提说几句关心他身体学习的话。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觉得男人不喜欢他。应该说,男人似乎对自己、母亲包括他公司的事情通通不感兴趣,除了他的地下室。

“嗯。爸爸您也别太辛苦!”肖澈连忙礼貌地对父亲道。

母亲见父子倆久违地相互关心,高兴都来不及,过来给他俩夹菜,嘘寒问暖。而父亲之后就不太说话了,只是偶尔回答一两声。

肖澈难得见到父亲,总是忍不住抬头观察他。

记忆里的父亲,长得跟母亲有几分相似,非常俊美。肖澈记得,小时候,父亲曾带他去参加过一个隆重的晚宴,那时候父亲穿着燕尾服,优雅地举起红酒向多方嘉宾致辞,那俊雅的容貌简直胜过在场的任何人。

如今父亲的容貌虽然依旧美好,却不及当年了。他的头发被梳到脑后,抹了发胶,其中夹杂着几根白发,皮肤虽然依旧光滑,却有些病态的灰白;睫毛依然纤长,黑眼圈却有些重;嘴唇依然柔软,嘴角稍稍有些松弛了。现在的他面部僵硬,几乎不曾笑过,衣装比从前要严谨得多。小时候还有跟他一起入浴的模糊记忆,而现在,他都是在地下室的浴室解决,即使在家人面前,也不会脱下领带,哪怕大热天,也穿长袖衬衫,就连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都会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