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再给你们说一次。”

站在书房门后的太启骗了撇嘴角,关上了门。

“亏了。”太启给灯下工作的虞渊说,“我的功劳,结果都要算你们虞家的头上。”

“一家人,你不也是我们虞家的媳妇吗?”虞渊揽过太启,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揽着太启的腰,迅速地扫视着眼前的数据。

太启无聊地玩着虞渊衬衫领口的扣子:“你有胆子去虞王陵面前说去,看你先祖要不要放一颗雷劈死你。”

虞渊笑了笑,亲了太启一下,又低头看文件:“那他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太启玩了会儿虞渊的扣子,觉得无聊,又把虞渊领口的扣子解了,去戳他的喉结:“可别太得意,我听薛同说过,之前有山精鬼怪说,你先祖可没有死。”

虞渊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来。

其实虞渊怀疑过虞伯侯就是虞王本人,否则虞伯侯平白无故冒出来自称虞王后人,又带着虞王身上的佩剑,建虞王陵,做这么多看似没有目的的事情,这无法解释。

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却也不见虞王踪影,让虞渊这个想法又动摇了一些。

他走了一会儿神,被太启看出来了,说;“一听就是假的,这都是山野传闻。虞王神形俱灭,神格被诛灭了,就连昆仑万神殿的香火台都化为灰烬,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的,除非——”

虞渊问;“除非什么?”

太启说;“除非他有另外一个神格,但这更不可能了 ,他是肉身封神的香火神,封神只可能封一次,也就是说,一个香火神只可能有一个神格。”

“这样吗。”

虞渊还是皱着眉,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

太启笑话他:“你真这么怕你先祖吗?”

“不是,我在想……”虞渊放下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我在想,如果是我拿着天子剑,我一定不会这么招摇,大兴土木建虞王陵,让民间一直传闻天子剑在虞王陵里。怀璧其罪,木秀于林,虞伯侯身为大巫,后又入宫成为权臣,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太启说:“可能一时犯傻吧。”

“这不符合常理。”虞渊说,“包括虞王,他的有些行为也不合常理。”

虞渊没有提虞王冒犯太启的事情,他知道太启并不喜欢提这件事。

“一傻傻一家。”

太启笃定点头,他其实并没有听进去虞渊的分析,他也懒得去分析这些蹊跷。

不料虞渊却对他这个敷衍的说法表示肯定:“没错,一傻傻一家,结果来了一个更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