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问:“那你接受同性恋吗?”

卫乔治说:“人人平等,同性恋和异性恋都应该得到尊重,我对同性恋者并没有任何抵触。”

清和听后笑着说:“我是想问你,你从心底接受自己喜欢同性吗?你和亚历山大之间有可能吗?”

卫乔治说:“亚历山大给过我很多帮助,我很感谢他,但是要接受和他谈恋爱,我做不到。希望他能找到和他两情相悦的人。我和他只是一般朋友,真的无法做恋人。”

清和把这件事告诉了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并没有因此受打击,他说:“那我等他母亲死了,看他是否依然拒绝我。”

清和无言以对,后来问:“如果他马上就要和女人结婚,怎么办?”

亚历山大却说:“离婚率这么高,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清和并不认为自己有掺和别人这些事的权利或者义务,便也不劝说亚历山大不应该有破坏别人家庭的企图。

他说:“你准备等这么久吗?”

亚历山大笑了起来,说:“你太年轻了,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你就知道,时间过很快,等待的时间也会过很快。也许这个过程中,我也会喜欢上别人,那时候我就变心了,未尝不可。”

清和用手撑着下巴,“那你也不过是把乔治当做备胎。”

亚历山大说:“难道你对你的兄长,你敢保证,一辈子不会变心?这个世界,拥有很多诱惑。”

清和道:“如果真有一个人,他能带走我对我哥哥的爱,我倒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清和这么说,但他其实完全不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他从出生,就像是他睁开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冯舟,冯舟伴随了他整个成长,他从小就那么喜欢冯舟,这种喜欢,不仅融入了他的血脉,甚至融入了他的灵魂,即使冯舟没有在他的面前,他也总有种他时刻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他就是他的生命的一部分。

清和这么想着,又有些难过了。随即,他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亚历山大看他说完就沉默下去,他看不下去了,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主意的干脆利落的人,为什么在你兄长的这件事上,你这么吞吞吐吐,让我这个看客都觉得难以忍受了。”

清和说:“如果我对我哥哥说了我的心意,就是将问题抛给了他。你认为他要怎么回答我?”

亚历山大说:“如果愿意,那就开瓶好酒,喝了可以上床;如果不愿意,就拒绝你,不就行了。”

清和说:“要是你的养子将来突然对你告白,说爱上了你,你可以开瓶好酒喝了和他上床吗?”

亚历山大被他说得浑身一抖,“你这是什么比喻。”

清和道:“我哥哥从小照顾我到大,我对他来说,既是弟弟,又是孩子。他舍不得让我伤心,只会自己难过。我怎么忍心让他难过。”

亚历山大真要受不了他了,说:“那你就等着时间让一切慢慢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