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鸟已废:【别送啦!】

咕咕:【怎么了?这些都是你的理想型安排的,一会儿还有束玫瑰花呢。】

此鸟已废:【??理想型没来,这是他姐夫。】

咕咕:【……正主呢?】

此鸟已废:【不知道。】

此鸟已废:【可能有事。】

此鸟已废:【也可能后悔了。】

玫瑰花好歹没再往这送。

食物铺了一满桌,江彦跟程以宽边吃边聊,终于慢慢又熟络起来。

当然这个主要归功于程以宽,他始终把控着话题的走向和气氛,还会照顾别人的心情和隐私。

当年江彦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那年省里组织了一次初中生的竞赛活动,难度很高,各学校推荐报名。

江彦他们学校在市里才排中段,那次为了博出位,干脆不要脸的采取了人海战术。别的学校一个年级去两个人,他们学校恨不得一个班去两个。于是在赛前的动员会上,初二初三几十个学生挤在办公室里,听带队老师讲注意事项和集合时间。

十几岁的学生都坐不住,带队老师又絮叨,念念叨叨没个重点。于是整个动员会全靠程以宽在后面时不时的插话提醒,这才没有跑太偏。

那是江彦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校代表,眉眼干净,唇红齿白,叫人挪不开眼。

他带着满腔的崇拜和敬仰注视着对方,并确定程以宽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江彦鼓足勇气,想象着下一秒,这位受人尊敬的学长转过头,或惊讶或鼓励地冲自己微笑。

然而程以宽并没有,他在江彦期待的眼神中,挪了挪屁股,把背转了过去。

人的崇拜是盲目的。一个小动作都会被解读成个性。江彦总忍不住想,假如当时程以宽回头了,微笑了,会不会后面的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可是他没法穿越重来,也不能控制当年好胜又害羞的自己,臊得脸烫。

这顿晚餐一直吃到八点结束,俩人要走的时候,程以宽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彦趁机去前台买单,又要了一瓶清酒,打算晚上回去自己喝。

服务员把酒盒递过来,却对他道:“刚刚已经有人结过账了。”

江彦愣了下:“什么时候?”

程以宽的钱包一直在桌子上,他没看见这人出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