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发生的种种,程叙言不知道,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他被过继后,他几乎没碰到老陈氏那边的人。

他不是没有疑惑,只是对着陆氏问不出口。

后来他一心跟着系统学习,练字,得了空闲程偃就缠着他玩,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所以程叙言就把这心事压了下去。

腊月里的时候,陆氏对他们道:“饭后你们收拾下,我们等会儿出门。”

陆氏还是叫的村长家的牛车,这次是村长二儿子赶车,再次坐上牛车,程偃兴奋不已。他在板车上看来看去,弄的车身都跟着摇摇晃晃。

程叙言赶紧拿出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赶车的村长二儿子和陆氏齐齐松了口气。

到了镇上,陆氏再次带程叙言去了医馆,大夫给程叙言把脉后重新开了方子,他看着程叙言皱起的小眉毛忍不住笑道:“放心,这是最后一疗程,这回吃了药就不吃了。”

被戳破心事,程叙言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以往他可能会无措的愣在那里,现在他对老大夫像模像样的拱手,大大方方道:“让老先生见笑了。”

老大夫微讶,随后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陆氏付了钱,程偃抢着提药包,祖孙三人慢慢消失在街道尽头。

陆氏牵着小孩的手,笑着问:“有没有想吃的,跟奶奶说。”

程叙言想了想,抬起头:“奶奶,我们买半边烧鸡可以吗?”

“当然可以,”陆氏一口应下,除了烧鸡,他们还买了肉和盐醋等生活品。

程偃乐呵呵的背着背篓,每次买完东西他都会兴奋的转过身去,让亲娘把东西放进背篓里。

随后程偃牵着儿子的手率先走远。

今日太阳高照,阳光将程偃的发丝都晒的透着暖意,半身高的背篓没压弯他的背,他挺着脊梁,挺拔的身形破开臃肿的棉袄仿若青松。

陆氏心中一涩,她的偃儿背的不该是背篓,而是书箱才对。

广袖长袍,写意风流。

陆氏情绪低落,回去的路上也没怎么说话。程叙言哄着程偃不吵不闹。

等他们回到村子,刚跟村长的二儿子分开,转身遇到了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