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说:“然后调整演示文件的字数?”

“対。”项明章手掌下滑,“比如标书一万五千字,讲标时间只够说八千字左右,你的演示文件就要进行取舍。”

楚识琛倏然屏息,迟滞地“嗯”了一声。

项明章继续道:“文件会包含一些图表,讲解可长可短,你要斟酌一下。”

楚识琛音调降低,仿佛咬着齿冠:“取舍的话,选标书框架中最核心的内容是不是?”

项明章垂下眼睛:“放松。”而后耐心讲道,“不单是核心,还要是你擅长的、能讲出亮点的部分,评标分数才会高。”

楚识琛低头抵着项明章的肩,鼻尖冒了一层汗珠,似是喟叹着:“项明章……够了。”

“不行。”项明章诱哄也好,手段也罢,到这一步都成了温柔,“十多天了,我怕一会儿弄疼你。”

楚识琛揪住项明章的T恤领口,过几分钟松开,手臂顺着胸膛掉下去,想要碰一碰什么,又忍住了,环上项明章的侧腰。

为了彰显自己本事似的,项明章问:“你还有要问的么?”

楚识琛从牙缝逸出一句:“手指这么长,怎么不学学琵琶……”

“我学过钢琴。”项明章抬起另一只手,插入楚识琛脑后的细密发丝里,“我们捋一遍评标原则。”

楚识琛竭力让自己听下去,半晌,他猛地弓起后背,双脚在沙发上蹬了蹬。

一切却戛然而止。

楚识琛抬起脸,不可置信地诘问:“你故意的么?”

项明章命令道:“自己坐。”

楚识琛进退维谷,俊美的脸上染着渴求,他认栽了,偏头埋进项明章的颈窝,遵从的不止是対方的指令,也是他被勾扯出的本能。

项明章揉着他的头发,他报复般,把鼻尖额头的汗珠蹭在项明章的耳根,连同越来越凌乱的呼吸。

陡地,楚识琛身体一塌,像被卸了骨头。

项明章从毛毯中抽出手臂,说:“若臻,我抱你回卧室。”

将近半夜入睡,楚识琛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波曼嘉楼下人潮如织,街头到街尾的商店都在举办圣诞活动,公寓管家每日送新鲜水果,今天多了一包姜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