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的年少轻狂,到底是让她跌了大跟头。

宴星稚明白再去劝已是无用,况且她一贯也是喜欢冒险的人,就道:“那你当心点,别把自己搞得魂飞魄散就行。”

步时鸢也拿捏不好前路,只道:“我尽量。”

说罢,她又想起一桩重要的事,道:“我下凡来此地之后,才发现创世龙神已经苏醒,不知神帝可有什么阵法或是神术能够限制他一二?”

“创世龙神啊……”宴星稚托着腮,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古神兽一脉,龙神是我的前辈,神魔大战时期我都还没诞生,如何知道那些?恐怕只有远古时期才会有记载能够限制他的神法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何时苏醒的?”

“具体何时我并不知,不过他现在守在人类村落旁的山上,倒是还没做出什么事来。”步时鸢微微皱眉,道:“只是他似乎将天命之人据为己有,所以对上他便颇为棘手。”

牧风眠提醒道:“那你可要躲远点,古神可没有现在的神族那么好的脾气,若惹了他,他可能会直接下杀手,并不会顾虑你是不是神族。”

步时鸢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自然已经清楚,上回见面,沈溪山对她的敌意只显露了那么一点,就足以让她感受到天大的威压,那是她绝对无法抗衡的对手。

可宋小河总在他身边,又不愿随她走,如果想把宋小河带走,总绕不过沈溪山。

步时鸢忧心忡忡,与宴星稚二人又说了几句,才挥散了面前的镜子,坐下沉思。

另一处,宋小河正带着沈溪山在城中玩。

几日前的下山,她们从村民那里得了不少铜板,有了铜钱傍身,宋小河就又坐不住了。

不辞春坐落在南延的边境,虽比不得其他地方繁华,但较之村落要好上许多,宋小河进城次数不多,自然是看什么都觉得稀奇,拉着沈溪山在城中一个劲儿地转着玩。

两人来到一处画摊前,宋小河喜欢画,站在边上不走了,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她指着其中一幅画道:“这些东西你看着可眼熟?”

沈溪山哪里见过这玩意儿,直接问:“这是什么?”

“画呀!”宋小河轻哼一声道:“就跟我平日里画的差不多嘛,你竟然瞧不出来?”

沈溪山虽然不懂,但他觉得这与宋小河画的那些不是一种东西,堂堂龙神岂能被这小小谎言所骗?

他皱着眉毛说:“大胆凡人,诓骗龙神的后果你能承担吗?”

“你!”宋小河被这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老半天没跟他说话。

正赶上城中有一户富贵人家给老母亲过寿,搭了戏台子在宅子门口,要请来城中的人同乐,只等天黑开场。

宋小河想留下来看戏,天黑也不想离去,就站在路边,排队买肉馅烤饼。

这家烤饼似乎声名远扬,生意极其火热,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站在夜风中各自闲聊,笑声一片。

沈溪山完全不理解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