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一群小弟当中,有人出了个阴招,要那公子哥以切磋的名义向宋小河发起挑战。宋小河那会儿性子倔,又要面子,结果输得很惨,还被削去了不少头发。

窦骏就是那个当时出阴招的小弟。

后来两人在仙盟大殿中见过一次,不欢而散。

前往长安的路上,他又主动找上宋小河,说自己知道沈策的事,当时的宋小河并未搭理。

如今想来,或许窦骏当初还真知道些什么。

宋小河的目光在沈溪山面上转了两下,问:“你是沈策的事,旁人是如何发现的?”

沈溪山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他已经忘记关如萱是如何发现他的,于是语气随意道:“先前你被一个乙级猎师刁难,我拿出的天字级玉牌被关如萱看见,这东西你见得少,我说是假的你就信了,但她见得多,知道是真的。”

宋小河听到此处,气哼一声,不高兴道:“我确实见得少,像我从前那般籍籍无名的小弟子,如何有殊荣能见到天字级的猎师玉牌?”

沈溪山似笑非笑,“你又置什么气,后来不是让你拿去玩了?”

宋小河想起当日的场景,他将那玉牌像扔一个破石头一样扔到她的怀里,又说是假的,她摸了几下就还回去了。

“骗子。”宋小河小声,忿忿地骂了一句。

沈溪山理亏,于是装聋。

宋小河又道:“你提起窦骏做什么?”

“他先前与你有过节?”一转移话题,沈溪山的耳朵又好了。

宋小河道:“此人先前在外门的时候就是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我的确与他不对付。”

沈溪山笑了下,说:“先前偷审门卷宗的人已抓获,正是此人,我现在要去督审,你可要一同去?”

宋小河一听,立马来劲儿了,恨恨道:“自然要去,我先前就觉得此人心术不正,果真如此!”

两人正往外走,苏暮临就从屋中冲出来,几步跟上宋小河的步伐,喊道:“我也要去!”

苏暮临跟在宋小河身后已经成了很寻常的一件事,在沧海峰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像一只小狗,如影随形地跟着宋小河。

习惯之后,宋小河就不会在意,去什么地方都会与他一起,所以他喊着我要去的时候,宋小河没什么反应。

倒是沈溪山转头,凉凉地扫他一眼,漠声道:“你留下,给这些种子浇水。”

苏暮临愁眉苦脸,“回来再浇也一样。”

沈溪山道:“就现在浇。”

苏暮临不乐意了,恰好他听到了正午那会儿的话,便道:“在小河大人心中我和你的地位平起平坐,何以你想撇下我,与小河大人单独相处?”

这话简直就是往沈溪山的剑上撞,纯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