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被广獠颠三倒四的话逗乐了,看着惊喜交加,又激动不已的广獠,他心中亦是感触良多。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两年未见了,两年的时间,当真好似弹指一挥间。

他反握住广獠的手,上下打量他一番,感觉他比以前精壮了,也比以前更加的黝黑,他笑呵呵地说道:“我的獠将军现在不是要哭了吧?”

广獠的眼泪都已经在眼圈中直打转,但被上官秀这么一说,他立刻瞪大眼睛,一对本就不小的眼睛此时瞪得仿佛铜铃一般,硬是把在眼圈打转的水珠挤了回去。

他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哪有?!”

孟秋晨摇了摇头,走到上官秀近前,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说道:“微臣参见殿下!”

“军师大人快快请起!”

话音刚落,展熊和官喜诸将也纷纷快步上前,哗啦啦的跪倒一片,齐声说道:“末将参见殿下!”

“诸位兄弟都辛苦了,快起来说话!”

上官秀的到来,让原本沉闷的中军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很快,长孙伯渊、米欣欢以及肖绝、吴雨霏、赵晨、该当、子隐等人也相继从外面走了进来。

除了长孙伯渊和米欣欢外,其余众人都是老熟人了,一别两年,再度重逢,之间简直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肺腑之言。

广獠与上官秀年纪相仿,但他性情率真,不通人情世故,在上官秀面前,就如同个小孩子,拉着他的手,怎样也不肯松开,一张大嘴,乐得快要裂到耳朵根底下。

长孙伯渊在旁看着,深有感触,上官秀能走到今时今日,确有过人之处,他与麾下的将士们,当真亲如一家人,君臣之间能如此的亲密无间,能这般的真情流露,这在昊天是很罕见的。

长孙怀德在世的时候,即便和辛继瑶那么亲近,配合起来那么默契,甚至都认了辛继瑶做他的干妹妹,但两人在一起相处时,还是君臣分明,等级森严。

落座之后,上官秀看向广獠,笑道:“獠在征战之余,也未倦怠修炼,修为增长得很不错!”

得到上官秀的夸奖,广獠咧着大嘴,呵呵地傻笑。上官秀转头又看向孟秋晨,欠了欠身形,说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军师了。”

即便未在南方战场,上官秀也能推测得出来,孟秋晨在这里的日子绝不轻松。

原本六十万的大军,逐渐缩减到二十万,己方大军被迫一退再退,从西南一直退到中南,而在此过程中,乘胜追击的宁南军未能在己方身上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这与孟秋晨的运筹帷幄脱不开干系。

而且只靠两支军团,孟秋晨便让己方将士像钉子一样,死死钉进宁南的中南腹地,即要应付四面八方而来的敌军,又要确保己方后勤补给线不被切断,除了孟秋晨,只怕也没人再能做到这一点了。

孟秋晨的功绩,是很难在书面上表现出来的,他确保了二十万的风军插进宁南腹地,但要问他具体歼灭了多少敌军,他也回答不上来,这种功绩,在朝廷那里也是很难得到认可的,而上官秀的话,无疑是大大肯定了孟秋晨的功劳,这让他深受感动。

见上官秀向自己欠身致意,孟秋晨连忙从铺垫上起身,在旁跪下,叩首道:“殿下折煞微臣!为国尽忠,为殿下尽忠,微臣不觉辛苦。”

上官秀笑了,向孟秋晨挥挥手,示意他起身,而后,他对坐于身旁的长孙伯渊说道:“这位便是我大风之栋梁,贞郡军之军师,孟秋晨。”

说着话,他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宁南的大皇子,现为我国的郡王,这位是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