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各具特色,起落不定,但交织在一起,绝不协调,只各自突出其存在性——就像是在彼此争吵,一个嗓门大了,另一个多半要拔得更高。

如此“喋喋不休”,偶尔还会齐发鼓噪,全无规律、节奏可言。只“听”了片刻,蛇语便是心烦意乱,都想捂住耳朵,却又哪里能够?

蛇语也依稀觉察到,这些“吵嚷”和“鼓噪”,并非以音波传送,而是另一种难以理解的“波动”或类似的形式,直透心底,又毫无章法地揉搓成一团,让人几欲发狂。

“唔,比先前消停了不少。”罗南给出评价。

这还叫“消停”?

罗南意念持续输入:“最能叫嚣的那个,跑到地球去折腾了这边的数目嘛,也确实减了一个,但整体状态没有变化,别看它们争来抢去,其实已经自成体系了。”

结合着感应结果,蛇语大致能听懂,但也有此吃力。罗南才不会理会她的感受,径直得出结论:

“看来要清一个遍才行,以后你有的忙了。”

关我什么事?

蛇语本能觉得不妙,而罗南意念却是格外果断:“先解决第一个忍着点儿。”

“等下!”

蛇语想要拒绝,但哪还来得及?

下一秒,她的感应指向,已被罗南强行带回,重归于极域本身。可重点并不在方向转换,而是这一刻,某种似曾相识的混乱无序元素,强行注入进来。

恐怖、丑陋、脏污一切形容,都显苍白。蛇语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阪城,惊扰罗南“修炼瞳术”,以至遭遇反噬的瞬间。

她不知罗南是如何造就这绝大恐怖,或是其本人便深藏这些?

蛇语整个人好像被寸寸肢解,又随便拼接在一处,意识一下子恍惚,偏又无论如何昏不过去。

她被折磨得要崩溃了,偏偏罗南仍强行带着她,将感应指向极域虚空,还及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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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目标可要对准了。”

这一刻,蛇语几乎要笑了出来,然后就是灵魂层面歇斯底里的嘶叫!

说也奇怪,或许是强烈反差的作用,就在这样让人崩溃的阶段,蛇语却感受到了更多的信息:

她分明窥见了某个“外部结构”,在极域这片神奇虚空留下了痕迹。和极域一样的虚渺,或许可以称之为轻淡薄弱,但又确实是相关的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