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这么问。

可是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真是...

董轻婳神色有些躲闪,她又不会撒谎,于是就实话实说道:“你...你不是和干娘有约定吗?就是你练好了书法,干娘就给你出去玩。”

平日里她看上去什么事都不管,没想到今个儿却从她嘴里听见他和母后的约定,这可真是更令赢溱惊讶。

董轻婳不好意思极了,看着他此刻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极其八卦之人,她顿感羞愧。

这也怪她好奇心重,她有次见过太子殿下乖乖的练习书法,所以一时好奇,问了干娘,道:“太子殿下今个儿是怎么了?夫子罚他了?留了课业?”

秦蓁蓁这才把约定告诉她,董轻婳听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本来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也没什么好羞愧的,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赢溱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董轻婳脸皮本就薄,此刻真的是薄上加薄,快没脸了。

赢溱看着她恨不得埋进书桌里的小脸蛋,忽的笑了。

稚嫩清爽的笑声在这殿内来回萦绕,灼热的董轻婳的脸更是滚烫不已,她脑子嗡嗡的,像是在被火烤。

赢溱见她真的要埋首在桌子上,不由得赶紧收敛住自己的笑声,温声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他盘腿坐在她对面,提笔的瞬间,道:“话可说回来,今日我可不是与我母后有约定,我只是单纯的,温习课业罢了...”

啊...怎么还说啊!

董轻婳闭了闭眼,在他的调笑声中,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灼热的脸蛋。

宫殿外雨声淅淅沥沥,宫殿内暖香舒适。

一男一女对立而坐,男子穿着月白色的华袍,腰带上绣着小小的竹林,腰间一块白皙透亮的玉,可着实像极了那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而那女子,穿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手挽同色披帛,披着白色的薄外衫,上面绣了一朵朵的小花,盘着飞仙鬓,鬓中戴着点点的金色的小叶子,娇贵而不俗气,一晃一动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想来用这句话来形容她,只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