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严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喝着蜂蜜水,卧室中格外的寂静,白大佬是一派从容,骆昭却不知道为啥老觉得尴尬。

“不自在?那我们到客厅坐吧。”

白寂严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床头,作势就要起身,骆昭手快过脑子地按住了那人的手臂:

“没有没有,你躺着吧,好些没有?”

“嗯,好多了。”

骆昭还是有些担心地开口:

“怎么忽然又犯了胃病?前两天不是还好的吗?”

这人前两天和他吃饭的时候虽然吃的不多,但是也不见难受,再说,晚上在公司见他的时候瞧着也没什么事儿,怎么就两三个小时的功夫这么严重了,这是晚上吃什么了。

白寂严的手搭在胃上,闭了一下眼睛,神色看不出情绪的起伏:

“晚上喝了点儿酒。”

骆昭忽然想到了晚上出现在白寂严身边的那个人,不出意外白寂严晚上肯定是和他一块儿吃饭的。

而且瞧着两人的关系也很熟,白寂严自己的身体他肯定知道,难道是那个人想要喝酒,这人自己难受也要陪着他?

这样想着骆昭的心里忽然就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胃病,医生下医嘱是不让饮酒的。”

陈述性语气,没有责怪,没有暴躁,但是他就是要说出来,耿直的明明白白。

卧室有些暖色调的灯光下,床上靠着的人脸上少了几分白日里在公司时候见到的那种距离感,深灰色的翻领睡衣贴在身上,显得似乎更消瘦了一些。

白寂严拢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目光自然地地看向骆昭的眼睛,眉眼间却透出了几分疲惫的无奈:

“今晚我是在我母亲那边吃的饭。”

“啊?”

骆昭愣了一下,他想象的是白寂严和那个男人一块儿吃饭,在他妈家吃饭,既然是在家里为什么还要喝酒啊?

他有些想不通事情的发展方向,白寂严的唇边带了一丝讽意:

“想问我为什么喝酒?”

骆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