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战战兢兢地点头。

祁安王可是皇上的胞弟,整个云朝谁人不知?

同样,整个云朝没有人不知道祁安王犯下的罪行。

陈辉怕极了,他刚才说的罪行与祁安王大同小异,想到叶景琰对祁安王的处置,他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经随着叶景琰刚才那一掌飞走了。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叶景琰怕控制不住心中怒火,转身背对着陈辉,“去取账本,朕要知道每个百姓都捐多少银钱。”

他将‘捐’一字念得十分重,若是可以,他只差将后槽牙咬碎。

国库虚空,建造城墙再短缺银子,他都没想过从百姓口袋里拿走分文。

如今却为着巡游的事情,从百姓口袋里不知道拿了多少。

陈辉张口还想说什么,元嫆蹙眉打断。

“陈大人快去准备吧,不过这件事暂时别告知旁人,是为着陛下好,也是为着大人好。”

陈辉感激地看元嫆一眼,向叶景琰行了跪拜大礼,抱着乌纱帽退下。

等人离开,卧房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元嫆冲焕春勾了勾手,示意她为自己卸下头冠。

戴了整整一日,实在是累的不行。

焕春压着声音问她,“娘娘何故要放那个贪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