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元嫆的伏低做小很满意,但心中的提防并没有减轻。

“他不能去,正是因着你平时将他惯坏了,总是养在身边不离开,他才离不得你。哀家不止一次听说他认生,不亲近底下人也就算了,连皇帝也不亲近,这怎么成?这一个月你就不要带他了。”太后慢条斯理道。

元嫆眉头拧紧,“太后,请允许臣妾拒绝。”

她的拒绝太突然,让太后愣了一下。

太后脸色阴沉,刚才元嫆说对她的处置没有怨言,她以为这次和元嫆的谈话会很顺利,没想到元嫆还是一身反骨。

“太后娘娘也知道,赫赫的身子虚弱,每次见不到我都会哭闹,哭的时间久了便会高热。臣妾知道太后娘娘想锻炼赫赫的心性,可臣妾也想问娘娘,如果是您,您愿意这样对待祁安王吗?”元嫆直勾勾地盯着她,反问的气势十足。

她为何偏偏说叶景欢,而不说叶景琰的用意,她和太后都心知肚明,因此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

“您不愿吧,祁安王犯下大错,您甚至都不舍得让祁安王在水牢待足刑罚天数,您怎么舍得这么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臣妾相信太后娘娘比臣妾清楚。”元嫆趁势继续道。

被人拿刚刚发生的事情来堵嘴,太后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气,让她十分难受。

现在只有她和元嫆,她大可以直接发火,让人进来处置元嫆。

可她不愿,元嫆说的话和欢儿有关,她如果不能有十足的打算堵住元嫆的嘴,等元嫆将今天的对话说出去,欢儿会被人诟病的。

“元昭仪这些话憋了许久吧?哀家竟没看出来你对哀家这么多意见。”她思索片刻,反手给元嫆扣了另外一顶‘帽子’,“但元昭仪要牢记这是宫里,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今日所言,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