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现在的对话应该不是什么闲聊了,是吗?”

“是的。你说因为纳粹维持自尊不肯撤退,还有几百万人要死。”

“我这么说过吗?”

“你可以帮助这几百万人中的一些人。”

“怎么去帮?”

卡拉停顿了一下。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贝克对接下来这句话的反应了。“我可以把你弄来的军事情报传达给适当的单位。”说完她屏住呼吸。如果看错了贝克的话,她就没命了。

她在贝克眼里读出了惊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做事麻利的年轻护士会是个间谍。但他相信她,卡拉从他眼中能看出这一点。他说:“我想我能理解你。”

卡拉递给他一只医院的绿色空文件夹。

贝克接过文件夹,“用它干什么?”他问。

“你是个士兵,你知道怎么伪装。”

贝克点点头。“你赌上了自己的命。”他说。卡拉在他眼中看到了他的敬佩之情。

“现在,你也和我一样了。”

“是的,”贝克上校说,“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一大早,托马斯·马赫把沃纳·弗兰克带到夏洛滕堡郊区的普芦茨湖监狱。“你应该看看这个,”他说,“然后你就可以告诉多恩将军我们的效率有多么高了。”

他把车停在街上,带着沃纳绕到监狱后门。他们进入一个长二十五英尺、宽十五英尺的房间,等在那里的是一个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和白手套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古怪的香水味,沃纳不禁皱了皱眉。“这是行刑人莱克哈特先生。”马赫说。

沃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我们是要观看一次行刑过程了?”

“是的。”

沃纳装出轻松的样子问:“为什么穿这种奇装异服?”

马赫耸了耸肩:“只是传统而已。”

房间里挂了道黑色帘子。马赫拉开帘子,露出房顶铁梁下吊着的八个挂钩。

沃纳问:“是绞刑时用的吗?”

马赫点了点头。

房间里还有一张带有缚人绳索的桌子。桌子的一头是一台特殊形状的装置,地上放着一只沉重的提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