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忙到他身边扶住他,正要说话,又噤声,拉着他跃进隐蔽的岩缝里。

有几个杀手被声音引了过来,他们发现地上的尸体,立即在周围查找。

两人藏在阴影里,空气逼仄,身体紧贴在一起。

一只手忽然搭在危野的腰上。

不同于水中的相互扶持,那只手竟然在他腰上摸了摸,让危野反射性一抖。

黑暗中看不到萧疏白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在垂眸注视他,在他身体上移动摸索,宛如巡视领地。

干嘛呀少庄主,忽然耍流氓!

修长的手指有些冰冷,却有种痒意在衣衫下蔓延,危野咬着唇忍住呼吸,终于等到那几名杀手去探查别处,一猫腰从他身前躲开。

他瞪着萧疏白,刚要质问,却听对方开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危野愣了愣,下意识拉拉袖摆,“哦,你在摸这个啊。”

衣衫被他撕得七零八落,狗啃一般。

“我做了一个好东西,你跟我来。”

萧疏白静静跟在他身后,看到他扒开层层落叶与泥土,露出一片由细长树干制成的木排。

关节处用绳子绑住,危野行走江湖,常备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但他怀里揣的绳子要绑好木排仍然不够,便撕下衣料拧成绳索。

危野又从旁边挖出宗夏,笑道:“幸好没被他们发现。”

月光下,他的笑容狡黠愉快,好像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一趟奔逃辛苦。

“时间紧凑,只能做得这么粗陋。”危野把宗夏搬到木排上绑紧,“我们还得走水路,先凑合用吧。”

他拖动木排上缠绕的绳子,向来时的河流走去,沙沙声音被很好地控制在脚下。

一个人要怎样带着两个昏迷的男人,突破层层包围圈?

或许他也曾躺在木排上面,被这样拉着前行。

萧疏白看着他的背影,眸中似有夜色沉淀,又似有星火沉浮。

*

危野本不想让受伤的萧疏白帮忙,但对方一言不发便将绳子拉到自己手里。

有人帮忙的确轻松一些,乘着夜色,两人将木排推到河岸,进入水流。

漂到一处,忽见一道带火的箭光划破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