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差锡想拉中国人,当初是那俩白族,现在是李成,杀他就有点跟他们翻脸的意思,良哥现在觉得做船生意跟他们合作,不愿意为这事翻脸。

高小山更加无奈:那就看住他,跟那边说清利害,这人只要放回去就等于是一个炸弹,全毁。

阿杰:那没问题,出货都是咱们做,不会带他。平时只要发现他私自离开寨子肯定能抓回来,那就一枪解决了。

高小山无法再说什么,他想了想,温和地:如果有一天真跑,别往老挝泰国跑,就留在缅甸,你肯定能藏得住。还有你现在交往这个女的如果定了,就好好过安稳日子,你也知道我一向的规矩是结婚有孩子的就别跟在寨子里做那些冒险的事。

阿杰笑了:哥你说你这慢条斯理,心细周到的劲头,是因为同性恋还是天生就这样?

高小山也笑了:天生的,都是天生的,同性恋也他妈天生的。

阿杰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自己微微点着头,认命的语气:我算是见识了,同性恋。。。。。也行啊,只要小九是真心的,能一直跟着上刀山下火海,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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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的手术成功,但为了防止感染,一直在特殊的隔离病房,连高小山探视都受限制。所以当俩人终于面对面时,张九说他后悔做手术,他心里急,就想马上离开这间医院,担心出什么意外,比如李成又跳出来说了什么。高小山说已经放了话手术完就走,但医生说需要一个星期的绝对卧床,才能保证手术成功。他已经在医院周围租个旅店,至少等医生说能回家卧床休养再出去。三天后他们征得医生同意,说是回家康复,会按时来消毒复查。

俩人到了旅店,张九举着手术后包扎的手,四仰八叉地躺到床上,说终于暂时松口气,脱险自由了,感觉太好了,就跟做完那么爽。

高小山看看张九:你不是疼得厉害嘛?说止痛药不管用,不疼了?

张九:怎不疼,疼得还厉害呢,可就是爽疼爽疼的。

高小山也躺到一边:你是又痒了吧你?

张九伶牙俐齿地:痒了,怎么了,我有痒的权利,你有止痒的义务。

高小山笑了:牛逼,牛在你面前都惭愧了。

张九却没玩笑下去,俩人突然间沉默了,似乎都各自想着心事。

张九先开口,他正色道:杨大海那案子既然都已经知道刘先生,你刘威勇那套身份也不能用了。还怎么往泰国跑?

高小山:想办法再办一套。

张九:别找那些寨子里都知道的人办,万一出事很容易查到。

高小山本是仰躺望着天花板,他侧过身,注视张九:行,像个条子内行。

张九:还条子个屁啊,别气我了。

高小山看着张九,沉默片刻:医院里求医生死活给你接手指,怎么剁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张九:就一冲动呗。我就爱冲动,冲动了就不管不顾。。。。。。脑子智商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