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臣身为侍郎嫡子,但生活贫苦。别说缝针了,烧火、做饭、浣衣……他什么都会。甚至会带孩子,沈烛音便是他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拉扯大的。

“自从来了鹿山,你便总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是长花了不成?”

沈烛音连忙低头,双手揉搓在一起,对自己的怂表示无语。

“你总是这般畏畏缩缩,会叫人看轻了去。你如今已经不是奴婢了,以后也不会是,不必如此做小伏低。”

沈烛音又立马直起了腰,抬头挺胸,“知道了。”

“你没事做吗?”谢濯臣将桌上东西挪到一边,给她让出位置,“没事就把字帖写了。”

沈烛音:“……哦。”

等谢濯臣完工了,大概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起身看去,沈烛音就写了三十个字不到。

谢濯臣:“……”

见他面生愠色,沈烛音立马加快了速度,但是越快越丑。

谢濯臣拾起了暂时放地上的量衣尺,“你这和鬼画符有什么区别?”

“可能……可能……”沈烛音不自觉缩了缩身体,“可能鬼画符比我写得更快吧。”

谢濯臣被她气笑了,握紧了尺子,“伸左手。”

沈烛音抬头瞥了他一眼,老老实实伸手。

“啪!”

“啊!”沈烛音疼得缩了回来。

她当然知道贫嘴会被谢濯臣罚,但不过几下手板,他也不会太用力,挨过去了就可以拖延到明天写,她早习惯了。

但是……她已经好几年没挨过了,有点低估了痛感。

“不许叫,也不许缩。”

沈烛音抿着嘴,又颤颤巍巍地把手伸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