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叉着腰,脸上的嫌弃难以遮掩。

冯乐真摸摸鼻子,还真随便找了个地方待着。

“你只管练你的字,不必管本宫。”她坐在偏院的小书房里,一脸温和道。

陈尽安沉默片刻,出去给她倒了一壶热茶,又端来一盘糕点,这才重新回到书桌前。

刚拿起笔,冯乐真便问:“今日怎么没在花园里习字?”

陈尽安放下笔:“天气转凉,夫子说在屋里更好。”

冯乐真点了点头。

陈尽安再次拿起笔。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夫子呢?”冯乐真又问。

陈尽安放下笔,安静看向她:“阿叶姑娘让他回家去了。”

“哦对,咱们要去营关了,他定是不愿意跟着的,让他早些回去也好。”冯乐真颔首。

咱们,要去营关。陈尽安悬了两天的心,在这一刻又安定下来,他垂下眼眸再次拿笔,唇角浮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

“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冯乐真第三次打断。

陈尽安拿笔的手一停,笔尖墨汁便在纸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圆点,像一颗小痣印在纸上。

“收好了。”他回答。

冯乐真惊讶:“这么快?”

“没有太多东西。”陈尽安道。

冯乐真恍然,又突然盯着他看。

陈尽安眼神浮动,有些不确定地问:“殿下在看什么?”

“看你打算何时不耐烦。”冯乐真回答。

她都故意打断他这么多次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不知是太木讷,还是脾气太好了。

陈尽安不明所以:“为何要不耐烦?”

……算了。冯乐真无趣地摸摸鼻子,正要让他继续练字,秦婉便急匆匆从外头进来了。

“殿下怎么跑这儿L来了?”她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