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哪有时间散心,想想怎么应对吧。”

宋玉章边摇头边笑,罢了,深深地叹了口气,“也是我大意了,我没有想到,他会来这样一招。”

聂饮冰低垂着眼,很客观道:“没有人能面面俱到,你是人,不是神。”

“你说的不错,我也不是神仙,不可能算无遗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银行行长的位子,他一开始坐上去不也背了几亿的债务?未必这商会主席他就真做不好。

宋玉章稍抖擞了精神,他看了一眼那枣红的马,忽然来了兴致,“饮冰,你放手,让我来试试这匹马。”

“小心,这马很烈。”

宋玉章已从他手中拉过了马辔头,“我喜欢烈的。”

宋玉章会骑马,但没有驯马的经验,上马之后被那烈马甩得死去活来,聂饮冰拿着马鞭紧紧跟随着他,以防他从马上掉下来,宋玉章双手死握住马缰,挣扎了一分钟后大声投降,“把它拉住——”

聂饮冰拉住了马,宋玉章立刻从马上下来了,就这一分钟,他浑身都出了汗,同时也承认人无完人,骑马他是真的不行。

商会主席的事一闹闹了一个多月,最后定下来的却是史无前例的改革方案,商会进行了改制,设主席一人,副主席两人,席内核心成员七人,加起来正好是十人,以后商会的任何决定都要经过这十人共同商议裁决,一旦反对者超过半数,便不予通过,副主席分为左右两位,仿照旧时以左为尊,所有成员三年一选,其中职能分配具体繁杂之处又有种种。

这已经是宋玉章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主席之位实在是推无可推,他被迫当上了这个商会主席,同时拼死拼活地在核心成员中抢下了三个位子。

其实宋玉章怀疑孟庭静是故意漏这三个位子出来,这样看上去他们两边是五打五,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太过一边倒,或许孟庭静会觉得没意思。

如果孟庭静知道了宋玉章的想法,他一定会大声地称赞宋玉章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不错,他就是要同宋玉章在商会之中硬碰硬地干,让宋玉章好好享受享受被他尊重的滋味,感情上的事先放一边,先把对人的态度给矫正了,希望宋玉章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就任商会主席的日子,老主席请人算了很久,最终选中了三月四号,是个宜订盟的好日子。

三月四号当天,天降暴雨,惊蛰的雷提前响了,大白天的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参加就任仪式的商界精英们下车便连人带伞被吹得像陀螺。

原本该有记者在入场处拍照,可天气恶劣成了这样,实在无法,只能也先进去了。

宋玉章顶着暴雨进门,纵使一路有人撑伞,也是淋了个透心凉,头发衣服都湿了一大半,进去内堂一看,他发觉他倒不是孤独的,因为整个内堂全是落汤鸡。

老主席顶着一头湿发指挥十位成员站好。

宋玉章在中,孟庭静在左,聂饮冰在右,剩下的七人站到了第二排。

湿漉漉的记者们给这一届新的商会成员留下了一张全员湿身的照片。

但还好,照片印出来倒看不出湿不湿身,只觉得这三位主席都相貌出众,非常之英俊迷人,还有就是几位的头发都异常的服帖柔顺,看上去像抹了许多生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