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莫要叫我大奶奶,你这种人是非不分,你信不信,我把你也一并杀了。”申姑姑踢开崔阳。

“你杀了我吧,他虽有错,可他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崔阳被申姑姑踢出去,又爬上来抱着申姑姑的腿,哭着磕头。

“崔阳,你站起来说话。”大家听见动静,围了上来,费真让他们去休息,回头对崔阳说:“崔阳,你也是读书人,你说说,你的朋友就能草菅人命?就可以无法无天?”

“杨公子手上沾了申姑姑弟弟和弟媳的血,他本应该还。”见申姑姑挣脱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费真拦着崔阳说:“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他杨公子手里欠了多少条人命,早就应该正法,如若你也与他一样,作恶多端,申姑姑那把剑,绝不会饶你。”

“崔阳,起来吧,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要为此人惋惜了,好好做人吧。”

“还不谢过费姑娘”,崔师伯走过来,把崔阳拉过一边,劝道:“你莫要为杨公子说情了,他就是一个畜生!天道自有轮回。”

申姑姑提着杨公子,往前走了一里地,到了一处悬崖,把他的穴位解开,杨公子揉揉眼睛,看见在荒郊野外,暮色四合,连忙问道:“这是哪里呀?”

“鬼门关”,申姑姑冷冷地说道。

“你,莫开玩笑,崔,崔阳呢?崔公子呢?”看见申姑姑阴冷的脸,公子心里着慌,爬起来就跑。

“那边可以走,这边不能走。”申姑姑挡在他前面。

杨公子回头,看见青石像斧劈一样,向黑暗深处延去,吼道:“那是悬崖。”

(二)

“对,你要去的就是悬崖。”

“不,我不去这边,我要回去。”杨公子一边喊,一边快速地蹲下,抓了一把树叶,向申姑姑面部抛去,趁后者用手遮挡之机,另一只手来抓申姑姑的胸口。

“死到临头,还用这下三滥的招数。”申姑姑大怒,抽出长剑,一招“金凤点头”,瞬间刺断杨公子手脚的筋脉。右脚一抻,拼尽全力,向杨公子胸口踢去,杨公子像一块碎石,号叫着向悬崖坠下去……

申姑姑收剑入鞘,拍拍双手,顺着来路,回到费真他们藏身的树林里。

很快,有一位六十岁的老头,穿着长衫长衣,跟着费之识,来到费真身前。

“见过老伯,我们今夜要过山,不想走官道,烦请老伯带路。”费真行礼说道。

“你这车,要过山,必须走官道。”老伯说道:“再说,这天马上黑了,这山里,狼呀豹呀很多,我可不敢。”

“老伯,你看我们这么多人,不怕狼,你若带我们过去,娘亲。”费真回头示意姑姑拿钱,申姑姑拿出一锭,费真的手没有缩回去,无奈,她又拿出了一锭。

“这20两银子就是你的了,我们过去后,你还可以得到十两银子,加上这辆马车。”费真说道。

“好,那我就舍命带你们过去。”老汉抵挡不过银子的诱惑,同意了,他说:“我这条路,避开了官道,要多绕行十里地,你们一定要听我口令,马只能牵着走。重要的东西驮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