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道:“如果李藏秋要采取极端方式,那李桁就不会冒险留在这儿,还喝得烂醉。”

“你的意思是,”楚识琛错杂地下结论,“幕后主使可以排除李藏秋了。”

项明章饮尽香槟,说:“再等等看吧。”

派对渐至高潮,楚识琛四处招待宾客,他去过一次洗手间,独自到休息室放合同,中途凝力医药的曹总来电话,他一个人跑露台上接听。

每一次落单都是下手的时机,但他没遇到任何意外。

安保负责人实时汇报,一切正常。

楚识琛不禁怀疑,难道控制得太严格,真凶权衡之后决定不动手了?还是在场外伺机,等待他们防备松懈?

派对接近尾声,项明章把楚识琛揽到座位上,拿了一碟奶油蛋糕,说:“应酬一整晚,吃点东西。”

楚识琛用叉子塞了一口,嚼蜡般咕哝道:“我们想错了吗?”

项明章还没应声,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静浦大宅打来的。

周围太吵,项明章去走廊上接听:“喂?”

齐叔在手机里问:“项先生,你方不方便回趟家?”

项明章说:“有事?”

齐叔语气凝重:“项董情况不太好,你回来看看吧。”

上次在餐厅分别,项明章记得项行昭的行为很反常,他问:“爷爷怎么了?”

齐叔说:“这几天项董总是吃不下东西,叫他也没反应,孙医生建议去医院,但项董不让人动他,我觉得他是在等你来。”

项明章脑中暗忖,说:“我今晚有事情,暂时抽不开身。”

齐叔向来沉稳,闻言气息微滞,隐有不悦:“上次吃饭我听见了,今晚有个派对。项先生,我不明白什么派对会比项董的身体要紧。”

项明章警告道:“齐叔,注意你的分寸。”

齐叔说:“我照顾项董多年,是他的下属也是挚友,对不起这份交情,也要对得起他给的薪水。项先生,我会开车去接你,等着你开完派对。”

挂了电话,项明章打给孙医生,证实了齐叔的说法。

楚识琛找出来,问:“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项明章说:“项行昭情况不太好,齐叔一定要我回大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