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伯渊耸耸肩,说道:“我看皇弟的气色倒是差了许多,想必近日没有休息好吧,也难怪,米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与米家一向亲近的皇弟,又怎能不费心呢!”

“哼!”长孙伯昊冷笑一声,再不多言,快步向前走去。看着长孙伯昊坐上马车,扬长而去,长孙伯渊又扫视一眼左右,见附近没有其它人,他低声问道:“鱼儿上钩了?”

上官秀淡然而笑,什么话都没说,只微微点下头。

接下来的操演,上官秀和宁南大臣们都是兴趣缺缺,震天巨炮带给人们的震撼实在太大了,直到现在,人们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中午时,众人离开校军场,返回天京城。

长孙伯昊回到自己的皇子府,立刻召集麾下的幕僚,商议对策。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我向上官秀提出,要他释放米二小姐,但他拒绝了,诸位先生以为如何?”

辛继游笑了笑,说道:“殿下,微臣早就说过,这是大皇子和上官秀联手设的一计,其目的,是以米二小姐做人质,逼迫米家,转投大皇子麾下。”

“看来,我的这个好皇兄真的和上官秀勾结到了一起……”

“若是微臣所料不差,大皇子一定许了上官秀诸多的好处,否则,以上官秀的为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大皇子做事!”

“竖子可恶,卖国求荣!”长孙伯昊拍案而起,烦躁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其实,殿下想要救出米二小姐,也简单,既然大皇子能许给上官秀好处,殿下又为何不可呢?”

长孙伯昊一下子停下脚步,转头怒视着辛继游,凝声问道:“辛先生是要我也卖国求荣?”

“辛先生身为殿下最为看重的谋臣,又怎能给殿下出如此丧权辱国的主意?”坐于辛继游对面的一名青年沉声说道。这位青年,名叫冠彰,和首辅大臣冠玉是宗亲。

同为幕僚、谋臣,又都出身不凡,能力出众,才思过人,可二皇子一直重用辛继游,这让冠彰早就对他心生不满,现在抓住辛继游的话柄,冠彰立刻站出来给予攻击。

辛继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大皇子现在承诺给上官秀的好处,到最后他真的会兑现吗?”

上官秀是国公,代表的是风国,寻常的好处,如金银珠宝之类,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动心?大皇子最有可能承诺给他,又能让上官秀为之心动的好处,便是割地。大皇子现在还只是皇子,没有割地的权力,他的承诺,也只能等到他登基之后才能兑现,可到时他真的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昊天的土地割让给风国吗?所以说,现在的承诺,完全都是不作数的,就是一句空话,如此,二皇子为何不能效仿,也给上官秀空画出一张大饼呢?

辛继游的意思,长孙伯昊懂,冠彰懂,在场的幕僚们也都懂。人们纷纷向长孙伯昊看去,等他拿个主意。

长孙伯昊沉思许久,换换摇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又岂能出尔反尔?当初,米家投奔于我,我承诺无论何时都会保米家周全,既然这么说了,我就一定会这么做。现在也一样,要么我不承诺上官秀,一旦承诺,我必会说到做到,绝不反悔。让我日后割地给风国,绝无可能。我也不会为了暂时获得上官秀的支持,就丢掉自己的信条,做个满嘴谎话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