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也不知道怎么的,见着他第一反应是想先躲了。

魏成檐在柜台外,盯着容毓的眉眼,越看越熟悉,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这店换人了?”

容毓:“这位客官开玩笑了,店家在里面忙活呢,我只是贪嘴想吃面,厚脸皮求了店家才坐在柜台里的。”

魏成檐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他。

“我见过你吗?”

容毓听罢,轻挑了挑眉,“没准你我真见过。”

“小爷打十二岁起就南下做生意了,这一路上看过的人没有几千也有几万,哪能一个一个的记?”

魏成檐置若罔闻,眉头的疙瘩还是没解开,刚要说什么,视线里忽然钻出来个老伯,颤颤巍巍,腿脚不利索。

和他对上视线后,涌出了两行泪。

泪都不曾落到地上,又一股怒火心头窜起来,狠狠一耳光打在魏成檐脸上。

“你滚。”

老伯指着门外,蒲扇似的手不住颤抖。

“滚,不要脏了我的地界。”

魏成檐没挣扎。

神色寡淡的近乎冷漠。

“要是你打我能解气,大可以多赏几耳光。”

容毓刚要插嘴,老者立马摆手,“莫管,与你无关。”

他气的头昏目胀,捂着胸口靠在桌子上,牙齿都在打颤,良久,哆哆嗦嗦的挤出话来。

“打你折我的寿,我老头子想多活几年,你走吧,算我求你。”

老伯力气不算很大,这一巴掌只是叫魏成檐脸颊泛红。

他舔着唇角,刚才牙齿刮破了口腔的肉,有一股子恼人的血腥味。

魏成檐从怀里取了只荷包,沉甸甸的搁在柜台上。

“这里面是一百两,你们且拿着,我要在扶州待上三年,三年后你们就随我进京吧,年纪大了该服老了。”

说完,他又深深看了容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