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情愿这么想,但我确实有种他是在耍着我玩的感觉。

从变成舔食者起,虽然战斗不少,艰苦危险的也不是没有过,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无力。这怪物的身形巨大,但动作似乎不慢,反而快得惊人,连我都只能勉强跟上它的动作。

这样熟练的攻击技,这样轻描淡写的化解手段,这样狠厉的手法,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赵子路么?

走神的结果便是我的肚子上结实地挨了一记。

从舔食者变成人形,我的肌肉强度其实变得更大了,但此时吃了它这一拳,胃里好像翻江倒海一般,有一种想把内脏都吐出来的恶心感。

还未缓过气来,一阵剧痛忽然从腹部传来,那剧烈的绞痛感令我一时站立不住,却在插。入我腹部的东西的支撑下无法倒下。

缓缓低头,我看到的是我最喜欢用的钢管,深深地穿入了我的腹部。

慢慢抬头,我见到的却是一双无神的双眸。夜色之下,血光之中,我似乎看到那眼眸中的不舍,但一眨眼之下,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好像那只是我的错觉。

“你这个……混蛋!”我一边骂,一边吐血。

“结束她,战神。”直升机上,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死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怪物,看着它缓缓抬起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手渐渐收紧,胸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我的眼前开始出现金星,那怪物的样子在我眼中也开始扭曲,最后变成了一个呆呆笑着的赵子路。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恨恨地想:

这货才不是赵子路!

军师

我没想到,我居然又能醒过来。

这挺神奇的,不是么?

如果那怪物完全听从艾萨克博士的命令,我肯定无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可是,如果那怪物对我手下留情,又怎么会在之前打怎么狠,还在我的腹部穿了个大洞?

——等等,那大洞呢?

我低头,从破碎的衣物中只看到了一片光洁的小腹,除了肚脐眼,没有能被称作洞的东西。

就算我有常人难以企及的不可思议的自愈能力,在钢管依然留在体内的情况下也是无法愈合的。也就是说,有人在我昏迷的时候帮我把钢管拔了出来。

刚想到这里,一个人影就步入了我的眼中。

“卢克索。”我仰起头,看着依然如过去一样面无表情的卢克索,并不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