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浪汉大叔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时,脸色很难看,虽然脏乎乎的脸看不出脸色,但身上的气质不同了,高冷而威严,是跟盛西洲一样的久居上位的气场。

他一直没说话。

下了警车,到了警局的询问室,问及身份时,也不开口,直到洪政以为他精神不正常,提到了监护人,才出了声,简单的10个字:“我想给我的助理打电话。”

声音出乎意料的郎朗有磁性。

洪政点头同意了。

等候助理的时间,洪政问了郝财气关于事情的发展经过,然后,一番说教:“郝同学,不劳而获的思想是不对的。贪小便宜吃大亏!你看,如果你不贪小便宜,不就没这纠纷了?”

郝财气不认同了:“叔,不是这样的,他坑我可以,但不能给我阴阳钱啊,多不吉利?他得赔我精神损失!”

洪政:“……”

他转向流浪汉,看着他端正坐姿、脏乎乎的脸,一身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又闭了嘴,转过来跟郝财气说:“你啊你,这人一看,精神不太对,你问他要精神损失费?”

精神不太对的流浪汉听到这话,不乐意了,皱起眉道:“我精神很好,他可以跟我的助理谈。”

依旧是郎朗有磁性的好声音。

洪政摊手:“你看,你能问他要?”

郝财气:“……”

他大概也觉得流浪汉精神不太对,决定友好协商了:“那等他监护人到了,让他把钱还给我,这事就算了吧。”

“是助理。”

流浪汉纠正:“不是监护人,是助理。”

但没有人在意他的话。

洪政点头笑了:“是这个理。我们作为精神健康、四肢健全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应当给予他们爱护和支持。传递正能量,从你我做起,从此刻做起。”

郝财气为他鼓掌:“受教了。谢谢。”

他们相谈非常愉快。

徐星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郝运莱。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跟一个年轻男人一同进来,风风火火的,脸上都是汗。

“洪警官,是我——”

他一见洪政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郝运莱啊,经常给您送外卖的。”

而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很斯文,拿出一块洁白的锦帕,一边擦额头的汗,一边微微躬身,彬彬有礼:“洪警官,您好,我想见下我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