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不是昨天刚见完的么?”

池簌道:“是,可我昨天一出你家的门,就开始想你了,心中琢磨着咱们两个的事,总觉得惶恐又不安,你总算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你说,这是真的么?”

应翩翩道:“那我当然说话算话。”

池簌不禁微笑,将下巴搁在应翩翩的肩膀上,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低声说:“阿玦,我真高兴,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高兴过。能与你那般亲热,我总觉得是假的。又怕伤着了你,累着了你,放心不下,就老是想来看看。”

应翩翩在池簌的腰上掐了一下,却任由他抱着,没有推拒。

池簌觉得应翩翩连掐他都那么舒服,力道不轻不重,位置不上不下,恰到好处,不禁含笑。

他问道:“你,可还疼吗?我找了一些药,据说十分有效……”

应翩翩咳了一声:“疼什么疼,别太看得起自己。我堂堂七尺男儿,捅刀子我都不疼。”

池簌倒被他逗笑了,说道:“你就爱嘴上逞能。”

应翩翩在池簌的肩膀上推了一下,退开一点笑睨着他,片刻之后,在池簌脸上拍了拍。

池簌道:“怎么了?”

应翩翩向后倒退两步,坐在了床沿上,上上下下地将池簌打量了一通,问道:“你刚才看着那个姑娘的样貌,有什么感觉没有?”

池簌微顿,说道:“我没正眼看她,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左右不管是谁,都及不上你万一,也没什么好看的。”

应翩翩的口才那是当朝出了名的好,从小又在繁花锦绣堆里长大,也是风流自在,调笑戏谑的行家,但如今这般直白肉麻无甚花巧的话,只因池簌说的十分认真,竟教他听着心中也不免怦然一动,觉得高兴起来。当真是阴沟里翻船。

他不

禁笑着朝池簌虚踢一脚,道:“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池簌笑着接住应翩翩的脚,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腕,在他身边坐下,心想,我只是实话实说,他就这样高兴,也不知道傅寒青以前是怎样待他的,莫非连一句稍微好听些的话都不曾说过么?

他这般一想,便觉得心疼起来,只是并不表现,微笑着说:“哦,像谁?”

池簌是当真半点都没注意,应翩翩不禁摇了摇头,拿起一面镜子,在池簌面前晃了晃。

池簌微怔,随即道:“像我?”

应翩翩道:“嗯,不过最像的人还不是你,要论五官什么的,她更像韩小山多一点。只不过你们本来就是兄弟,自然有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