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没事吧?先生──

不知道是谁扶起了他。在身边的嘈杂声中,雷德凯逐渐恢复了神智,只是眼前发黑,胸口一阵恶心。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他的身边圈著一群人。

这是哪里?

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後,脑袋传来撕裂一般的疼,什麽一直被深藏的画面一幕幕浮现。

礼扬、文清……谁在狂妄猥亵的笑……他冲上去……车祸……疼……疼……头好疼。他按住自己的额头,不禁呻吟。

先生,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身边,突然有人这麽说。雷德凯朝空气挥了挥手。

不用了,我没事,一会儿就好……我没事……

在地面上坐了几分锺,雷德凯试著站起来,右脚却无比沈重,以为摔断了腿便拉开裤筒查看,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

他的脚呢?

头又抽疼起来,一阵事情突然被想了起来。

对了,他的脚……他的脚被他自己……被他自己……雷德凯又试著站起来,这一次,他成功地站了起来,并在周围人担忧的目光中,双脚一浅一深地朝前走去。

他什麽时候装了假肢的……?对了,去找文清……去找他……他一定知道……他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眼中,目睹这一幕的人都以为这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却不知,另一边,刘姨已经急得上火。说好午饭前就回来的人,过了十一点半却仍不见踪影,刘姨下楼去找,能去的也都去过了,却不见他的影子,这才意识到不好的她赶紧给礼扬打电话,礼扬一听雷德凯不见了,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等他一问清事情经过,简直是哭笑不得。尽管是雷德凯欺瞒在先,但刘姨这麽放他一个人出去也是不该,只不过现在还是找人要紧,责备什麽的先放在一边过後再说。

礼扬让刘姨再在附近找找,自己则开车到稍远的一些地方去找。如果说礼扬在这个时间气雷德凯私自跑出去比担心他还要多的话,那等到太阳西下雷德凯仍然全无消息时,他的心才彻底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