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只是躲闪,并未还招,张峦则忍不住急声叫道:“飞将军、羽将军,我族兄无过,为何如此待他?”

没有人回话,杜飞笑吟吟地端着酒杯,完全一副看戏的姿态,杜羽则是在怀中的侍女身上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

上官秀与四名护卫游斗了十几个回合,突然,他在原地站定,这时,一杆灵枪奔他的小腹直刺过来。上官秀腰身一拧,看似凶险,却又恰到好处的让过锋芒,不等对方收枪,他手臂回收,硬是把灵枪夹在肋下,而后他身子猛的一晃,喝道:“出去!”

持枪的护卫倒也听话,被上官秀身形的一晃之力,甩得横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到船舱的墙壁上,反弹落地,好半晌爬不起来。另三名护卫齐齐大吼一声,三杆灵枪,一并刺向上官秀的上中下三处要害。他微微一笑,把肋下夹着的灵枪抓起,向外抡出,当当当,三杆刺来的灵枪齐被弹开,紧接着,上官秀单手持枪,连说了三声:“跪下、跪下、跪下!”

他每说一声,枪尾都精准地砸在一名护卫的头顶上,被砸中的护卫,皆是双手抱着脑袋,不由自主地跪到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只是转瞬之间,四名护卫,要么是趴地不起,要么是跪地不起,见状,杜飞非但为怒,反而放下酒杯,站起身形,抚掌而笑,赞道:“好身手!难怪阁下能助张峦逃出川州!”

一旁的杜羽也把抱在怀中的侍女推开,眯缝着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上官秀。也直到这个时候,张峦才反应过来,杜飞杜羽只是在试探上官秀的身手,也是在验证自己之言是否属实。

“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张驼!”

“以张兄弟的身手,理应名闻天下才是!”杜飞乐呵呵地问道。他话说得随意,但目光可是紧紧盯着上官秀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表情的变化。

上官秀苦笑道:“身有残缺,容貌不佳,纵有通天之能,奈何他人却无伯乐之明!”

他这番话说的,让张峦差点为他拍手叫好。难怪上官秀要乔装成一个罗锅,相貌丑得让人不忍直视,驼背的身躯,奇丑无比的面容,正是对他身怀绝技又默默无闻最好的解释。

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叛军,若想为官,不能说非要长得相貌端正,四肢齐全,但最起码也不能有天生的缺陷,容貌也不能太过吓人,而这两点,上官秀乔装的张驼都占上了,所以一直没能出人头地,也变得情有可原了。

杜飞凝视上官秀许久,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有闪烁其词的神情,能看到的,只有怀才不遇的无奈和苦涩。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张兄弟前半生未遇伯乐,那是张兄弟的不幸,不过现在遇到了我,张兄弟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来了,张兄弟可愿意留在东南水军,跟着我干?”

还没等上官秀接话,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张兄弟以前,可是在川州任职?”

“正是!”

“我与郡尉府的管鹏管大人是至交,不知管大人现在可好?”

“管大人已于一个月前,被征调到了上京,至于管大人的近况如何,小人不知!”

“哈哈——”杜飞再次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军中诸事繁杂,我的记性也越来越差了!”